亲爱的小鸽子啊

【楼诚】当你的Omega变了心 30


ABO

大哥表白,继续发糖



明诚觉得,他这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习惯,可能是跟明楼学的。就好比他那天打定主意要在浴室里来一次并最后得逞了一样,明楼早就计划好的“去超市、回来做饭、看烟花”三步曲也没有因为发情期的突然到来而就此作废,这大概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他会在发情期的最后一天被明楼带来超市。

为了防止他在超市里突然发情,临出门前,明楼在他的腺体上咬了一口。

明诚摸着后颈上的临时标记,突发奇想地问正在挑食材的明楼:“大哥你说,临时标记是不是和做一场差不多?那是不是只要一个临时标记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这个问题我倒是不知道。”明楼手一滑,欧芹差点脱手,“不过你可以问一下于秘书。”

他敢保证于曼丽不敢说一个“是”字。

“这么点小事还是算了吧。”明诚摸摸鼻子,想起自己前两天叫于曼丽来给他送箱子,于秘书直言要他一枪崩了她给她的个痛快。

明副总有点忧愁地想,自己的秘书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自毁倾向有点重,难道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吗?又有点忧伤地想,万一于曼丽真的一个想不开自我了断了,他上哪儿再找一个这么全能的秘书?这两天还是先放过她吧。

“还想吃点什么?”明楼把欧芹放进推车里,出声唤回了他的思绪,明诚低头看了一眼已经装了小半车的各种食材,非常认真地说:“大哥,我觉得差不多了。”

“你就是吃得太少才这么瘦的,从小就是这样。”明楼伸手推了车,“走吧,去冷柜那里看看。”

虽说不是明星,两个人出门也是要记得戴口罩的,毕竟明氏还有形象要维护,这要是被人拍到明总带着明副总这么低调地逛超市,先不说别人会怎么看,光是明董事长就不会坐得住。


“我们明家是不是明天就要破产啦?”

明诚脑补了一下大姐说这话的模样,没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跟上。”

明诚小跑两步到他身边,莫名觉得这样两个人一起逛超市的模式很不兄弟,就比如他就绝对不能想象他和明台一起逛超市,也不知道明楼注意到没有。他偷瞄了一眼明楼,他大哥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一样正从冷柜里拿出一桶牛奶,明诚摸摸鼻子,也许是他想多了吧,然后就专心致志地跟着明楼挑食材去了。

其实不说明楼,明诚自己有好长时间没有逛超市了。一来是因为从前经常被养母带来超市,每次回去的时候他都要拎不少东西,所以对超市有一种潜意识的抗拒;二来逛超市要用的时间太长,他又不自己做饭,着实也是没有什么必要浪费这个时间。

所以在明楼购物的时候他都只是默默地跟在明楼后面,看他大哥兴致勃勃地问他要不要吃这个要不要吃那个,觉得他大哥可能对他的胃口有不小的误解。

“大哥,真的够了。”

在明楼又想把一种什么肉放进小推车的时候,明诚不得不出声阻止他:“买这么多是要吃一辈子吗?”

“我觉得可以。”

“什么可以?”

“一辈子。”

明诚在自己的口罩下面撇撇嘴,没继续深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逛超市买菜还在明诚的接受范围之内,那明楼竟然真的会下厨房这件事就真的有点太超过了。

看着明楼十分熟练的动作,明诚内心酸楚地觉得法国真是一个残忍的国家,竟然把他大哥逼得都会做饭了,然后又在心中感到一阵悲凉,曾经在家里四姐弟中最会做饭的他现在竟然沦落到只能给明楼打下手,先是帮忙系围裙,再是洗菜择菜,明楼还时不时安抚一下他的小情绪。

“术业有专攻嘛,我做的是西餐,你擅长的是中餐。”

明诚听了这话感觉更悲凉了,也不知道他大哥是在法国炸了多少厨房才学会的做西餐,要知道在去法国之前,“明楼进厨房”、“明台家长会”和“晚饭没有红烧肉”一样,在明家都是算在不可说的范畴里的。

今天买回来的食材不少,明楼先是把一部分先放进了冰箱,留下精挑细选过的那些,分门别类地搁在一边。

明诚目测了一下这些食材的分量,宽心了不少,还好,还在可接受范围之内。
其实如果按照明楼一贯的理念,既然做了就要做到最好。不过要是真做足了十三道法国菜,不说耗材和精力,今天晚上也别想着去看什么烟花了,直接收拾收拾等着看日出吧。

出于这样的考量,明楼很有远见地最后只选了一道汤,一道主菜和一道甜品,时间掐得刚好,还不影响后续安排。

明诚看着自家长桌上的布置,感觉有点虚。气氛似乎有一点不对,他们难道不是普普通通地吃一顿饭吗?怎么看上去他大哥是想搞一个烛光晚餐来着?这个走向,恕他不是很能跟得上。

怀着这样忐忑的心情,明诚这一顿饭吃得也很忐忑,不过倒是没有忘记给予明楼十分正面的评价,虽然他大哥也确实当得起这样的肯定。

明诚一边吃一边想,当初他一心想跟着明楼去法国的原因之一就有怕他大哥吃不惯法餐饿死,那他肯定是要难过死了。现在看来倒是他想多了,果然人到了绝境就会想办法自力更生,再在心里自豪一下他大哥的学习能力,优秀的人果然做什么都如此优秀。

明楼也是时刻关注明诚的脸色,他觉得明诚一开始似乎十分忧心,然后又陷入沉思,最后十分释然,不知道为什么阿诚吃个饭都能有这么多感想,但是阿诚还是对他的厨艺给予了相当的肯定。

对于这个肯定,明楼面无愧色地接受了,并且十分得意。

俗话说想要抓住一个人就先要抓住他的胃,虽说阿诚现在人在他手里心也在他手里,但是胃,能抓还是要抓一抓的,因为他老是担心万一哪一天阿诚突然回忆起沈剑秋曾经给他做过饭,然后他就在做饭这个事情上平白被压了一头。其实沈剑秋从来没有给明诚做过饭,所以他也当然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被压一头,但是他这种暗搓搓的心思不能讲出来,明诚当然也就没机会解释给他听。

由此可见很多时候,烦恼都是自己瞎想出来的。

等明诚把最后一点舒芙蕾吃完,明楼庄严地宣布一会儿带他去看烟花。

吃过晚饭以后要去看烟花这个事,明诚本来就是知道的,但从吃晚饭的时候开始他就有点心慌慌的,总感觉今天会出什么事的样子,尤其是在察觉明楼对放烟花这个事抱有极大的热情以后,他心里这种预感就越发强烈。只能在心中祈祷他大哥不要搞太大的幺蛾子,以免他的小心脏承受不来。

今晚两个人都没有喝酒,明楼是纯粹因为一会儿要开车,明诚却是因为不敢在明楼面前喝酒:他上次酒醉胡言了点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想起来,再来一次的代价恐怕不是他能付得起的。

临出门以前,为了以防万一,明楼又在他颈后加深了那个临时标记的印子,明诚被他咬得有点腿软,心里想着Omega的生理反应真是没办法的事。

考虑到晚上有点起风,他们要去的又是江边,明楼给他围上围巾,又把前面挡住他嘴的那一块仔细掖到下巴下面,并且申明:“这是我对你的爱。”搞得明诚都不好意思拒绝这条充满爱意的围巾。

于是他也有样学样地给明楼围了条围巾,明楼等着他说点什么,明诚憋了半天:“这是我对大哥的…”

“什么?”

“……孝心……”

明楼不轻不重地拍了他一下:“又在瞎说。”

明诚缩了缩头:“大哥咱们为什么要去江边啊?”

“不然在哪里放?你家周围不行,明家地方倒是很大,不过要怎么跟大姐解释放完烟花就走这个事?”明楼神态自然,自己的真实意图半点不肯吐口。

放烟花的地方定在江边,其实是藏了明楼自己的私心。按照上次阿诚酒后吐真言,他第一次喝醉酒错把沈剑秋当作是他哭着问哥哥为什么不要我就是在这里,如果不是被沈剑秋窥探到了这个秘密,阿诚也不会被他利用,平白无故和他纠缠了这么久。

既然一切错误都是从这里开始的,那要修正,当然也是要从源头解决。过去的时光不可逆转,幸好现在还不算晚,幸好从今以后他们还有的是时间,只要从头再来一次,让错位的都回到他们应在的地方,那些多余的当然也就可以直接忽略了。

明楼打的这个算盘,不可谓不劳心劳力。

明诚家离江边不算远,两个人开车到达的时候,烟花也早就摆好了。明诚起初还担心明楼一掷千金要人拉五大车烟花过来,一夜放尽五年花,看到实物的时候松了口气,还好,他大哥还是很有分寸的。

明楼不知道他刚刚在明诚心里从财大气粗失去理智重新变回很有分寸理性做人,先过去点了一个大的烟花,再退回来站到明诚身边。

那一点火星顺着引线烧了进去,片刻之后一簇明亮的火焰笔直窜上高空,轰然炸开的时候像一朵烈焰张扬的花。

明诚仰着头捂着耳朵,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认真地看着烟花,明楼出神地看着他。

在他的印象里,阿诚小的时候是很喜欢看烟花的,不同于明台喜欢那种能拿在手里烧好久的烟花棒,阿诚就是那种礼炮一般的大烟花。明楼对此是很不解的,好看当然是大烟花好看,可这不过就是昙花一现的东西,那么大的声响,那么绚丽的绽放,也不过是转瞬即逝,看过也就忘了,难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

他当时也问阿诚为什么喜欢烟花,小家伙窝在他怀里被他捂着耳朵,有点腼腆地说:“我以前没有这么近的看过嘛。”

明楼一怔,这种他们司空见惯的东西,阿诚却是很少见到的。他的养母不可能给他买,过年于他而言,能期盼的大约也不过就是能看到别人家放的烟花。

“喜欢吗?”

小家伙用力点头,眼睛亮亮的:“喜欢的!”

明楼看他这么激动,亲亲他的额头:“那你以后每年生日哥哥都带你放烟花好不好?”

“好啊。”阿诚转身抱住他,“哥哥你真好。”

所以后来每年明诚过生日的时候,明楼就带着他在院子里放烟花,从最开始只有七十二响的到后来一百零八响的,一晃多年,小家伙长大了,但对烟花还是如此长情。

阿诚十六岁的时候明楼又问了他一次:“小时候是见得少,看了这么多年了还喜欢?”

“喜欢的。”阿诚捂着耳朵,眉眼弯弯,“有些东西就是越看越喜欢的啊。”

“不会觉得太短暂了吗?”

“不会啊。”明楼问得随口,阿诚答得却很认真,“就算是短暂,至少它有这么轰轰烈烈的一场,不管结局如何,至少不留遗憾。”

前一朵烟花还在缓缓降落,另一簇火焰已经跟上,这次不再是流星一般拖着长尾的形状,而是满天星一样细碎密集的花样。

明诚脸上已经无意识地带了笑,明楼站在一边看着他,想起他十六岁的时候说的话,当时听着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再回忆起来,却无法不觉得难过。阿诚一直都是把自己当作烟花的吧?他不敢要求天长地久,只要不留遗憾就好。

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明诚,下巴搁在他的肩上:“以后每年你的生日我都陪你过。”

明诚松了捂住自己耳朵的手,有些惊讶地回头看他:“大哥?”

“以后每年你的生日我都陪你过。”明楼郑重其事地再说了一遍,明诚的表情刺痛了他。

明明当初带他回家就是为了让他不再担惊受怕,到头来却也他自己让阿诚再一次知道被人抛弃是什么滋味,只是他现在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直白地说出来了,他自以为藏得好好的,也只有在酒醉之后才会肆无忌惮地哭出来。

你不要不要我,我会很听话的,你不要不要我。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

我不会不要你,你不听话也不要紧,我永远不会不要你。

明楼想,他已经食言过一次了,希望阿诚这次还会信他。

“阿诚。”他握着明诚的肩膀让他转过身,强迫他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我爱…”

最后一个字没有说出口,明诚激动地倾身上来吻他。

身前是他爱了十年的的男人,身后是满天绚烂的烟花,这样适合表白的场景。

多好啊。明诚甜蜜又绝望地想,他追了十年的人终于愿意回应他,可那三个字太重,他不敢要。太好的梦太容易醒,他知道明楼愿意对他说这几个字就够了,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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