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小鸽子啊

【楼诚】蛇行 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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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AU
楼诚不是兄弟

———————以下正文———————
明诚到了南京就不见了踪影,明楼也没有说什么,他心里清楚,毒蛇在上海的位置何其重要,如果不是军统那边有任务,明诚多半也不会随了他的意来南京。
酒店是早就定好的,明楼也是到了才知道,南京这边没接到通知说他会多带一个人来,酒店紧俏,房间只开了一间。这下好了,他彻底不知道明诚的行踪了。
不比明秘书行动自由,明长官是真来忙公事的,晚上应酬的时候喝了不少酒,叫了辆车回到酒店,自己一个人慢慢踱上三楼。走到房门口刚掏出钥匙,门就从里面开了。明秘书笑容满面地站在那里朝他眨眼睛:“大哥回来啦。”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明楼敏锐地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明诚侧身让他进来,明楼问:“怎么也不开灯?”
“明长官赴宴未归,屋里亮着灯不奇怪吗?”明诚跟在他后面提醒了一句,“小心脚下,我去开灯。”
明楼干脆站着不动了。明诚轻车熟路地扭开了灯,明楼这才知道他说的小心脚下是什么意思:离他十步左右的血泊里躺了一个人。
“不解释一下?”
“这位是来给大哥您送东西。”明诚倚在背光的柜子上,口气轻描淡写,“喏,东西在桌上。”
明楼转头看过去,红木矮桌上搁了一把泛着冷光的手枪。
那边的明诚用气声笑了一声:“明长官得罪人了?”
明楼揉了揉额角,绕过尸体坐到沙发上:“没想到才来第一天,行踪就暴露了。”
“大哥还是晚点再想这个事吧。”明诚说,“看这架势,一会儿还会有人来给大哥您送东西。”
明楼没有说话,晚上喝的不是什么好酒,酒劲有些上头。
说曹操曹操到,房门被人扣响,明楼不耐烦地开口:“谁啊?”
“明先生吗?我们经理让我来给您送瓶酒。”
明诚站的位置好,刚才明楼一连串的动作也看得清楚,心知他又在犯头痛,干脆自己代劳。
开门的一瞬间服务员看到他的眼神有点呆,明诚笑着说了句“谢谢”就要去拿酒瓶,那个服务员却收回了手:“对不起,我想我送错房间了。”
“没送错啊。”明诚将门开得大了点好让他看见坐在里头沙发上的明楼,“这是明先生的房间。”
明楼坐的沙发靠窗,那具尸体却是在房间正中央,杀手既然看得到明楼自然也没有错过躺在地上的人。明诚趁着他分神往里看的刹那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将人拉进房间狠狠摔在墙上,香槟落在铺了厚毯子的地上竟也没有碎,被明诚一脚踢到床下。
“说!谁派你来的?”明诚左手将人制住,右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匕首抵在那人喉间。
那人怎么也不敢信事情竟发展到了这样的地步,明楼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身手这么好的男人?
“有话快说!别耽误我大哥睡觉!”明诚尽职尽责地扮演一个没什么耐心的打手的角色,手上用力,刀锋上已经见了血。
“我…我说…”那人倒抽一口凉气,“是…是有人要我给明先生送封信……”
“那好,你拿出来。”明诚稍微退开两步松开了他一点,那人眼看他让出了能击杀明楼的最好角度,手慢慢伸进了内袋,眼睛死盯着明楼,手心的汗越出越多,滑腻得让他几乎握不住枪把。明楼皱眉扶额,那个打手也没有注意到他,真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但就在他的手枪掏出的前一刻,蓦地颈间一凉,他不敢置信,明诚收回刀锋,半张脸上都是他喷出的血:“什么年代了,还玩这样的把戏。”
血管和喉管被一刀割断,他捂着喉咙痉挛着倒了下去,和刚才那瓶香槟一样只发出一声轻响。明诚弯腰从他的内袋里拿出了枪,还慢条斯理地用他身上的衣服擦了溅在上面的血。
“大哥?”
明楼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正拿着毛巾擦脸的明诚,怀里还抱了刚才被他踹到床下的香槟。
“我来就是和你说一声,接下来两天我都不会在。”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表,“时间也不早了,大哥早些休息吧。”
一屋子里两个死人,明诚这话还真说得出口。
明楼哼了一声,明诚好脾气地笑笑:“会有人来帮您收拾的。”
他才不信明楼到了南京没有他们那边的人来接应呢。
明楼不说话,手仍是用力摁着额角,明诚看他这个样子自己也走不开,上前两步拿自己的手替了他的手:“说了不要这么揉。”
明楼含糊地应了一声,明诚给他揉头的手一顿,也不知道宴会上喝的是什么酒,竟然能把明长官喝成这样。
他揉了一会儿意思意思也就准备走了,没成想手刚一拿下来就被人握住了手腕。他看回去,明楼的眼睛厉如鹰隼:“阿诚,你住哪儿?”
“我住另一个酒店。”
“那就走吧。”明楼站起身。
明诚把手里的毛巾随手扔在床上:“我劝您还是别去我那儿。您这儿估计今天晚上是消停了,我那儿可难说。指不定我回去一屋子人等着我呢。”
明楼两手抱臂不置一词。
明诚假假地咳嗽了一声:“我可提前说了啊,我那儿可不比您明大长官订的酒店。你真要去?”
躺在地上的杀手还没咽气,喉咙间发出“咯咯”的响声,明楼不耐烦地送了他一程。
明诚叹了口气:“那我们就得赶紧走,就快宵禁了。”
眼前是一间毫不起眼的旅馆,明楼也是这时才知道明诚说的完全比不上是什么意思,没人能想到毒蛇会住在这么破的地方。柜台后面的老板昏昏欲睡,完全不管两个男人大晚上鬼鬼祟祟地推门进来走上了楼。
明诚领着上了二楼,脚下的地板踩下去都会发出恼人的“咯吱”声,明诚掏出钥匙打开了门,明楼皱着眉走了进去。房间勉强还算得上整洁,只是所有的家具似乎都饱经风霜,唯一看起来还值得起房钱的大概就只有那张大床。
“你随便坐,我先去洗个澡。”
血黏在头发上一缕缕的,明诚恶心得不行,抓了衣服就冲进了浴室。
明楼站了半天,最后走到那张床旁边坐下,床垫发出不堪负重的响声。
“我说……”明楼的话还没说完,灯就突然灭了,他清楚地听到明诚含着水汽的声音骂了一句脏话。
“怎么回事?”浴室的门打开,明诚贴着墙悄无声息地出来,托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的福,明楼看见他平时用发胶梳得整齐的头发如今沾了水软软地散下来;大约是匆忙出来没来得及擦干身上的水,白衬衫贴在身上隐隐绰绰的,扣子都没有全部扣好。
明楼觉得今天的酒真的太上头了,他别开目光:“应该不是人为。”
明诚的袖子卷到小臂, 匕首反握在手里,轻手轻脚走到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才反身折回。明楼看着他摸到衣柜边,打开衣柜拿了把手枪出来。
“你都带枪了还拿刀干什么?”
明诚检查弹匣再上膛:“酒店的隔音效果我不能确定,用刀的声音比枪小。”
他猫着腰走到窗边,迅速地拉上大部分窗帘,只留了一条缝隙好让他能从房间里看到街上。
宵禁已经开始,两个人都知道今夜估计不会再有人来了。
明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明诚半垂着眼,指间捻着那不透光的窗帘,一指宽的月光照在他脸上,晦明晦暗。
明诚侧了侧头:“想什么呢?”
“我在想…”黑暗里明楼的气声不紧不慢地传过来,“大姐应该也快跟你提起明台和曼丽的婚事了。”
明诚勾勾嘴角却没有笑:“不急。”
“不急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曼丽现在还小,心思还没定下来。我这么说明长官懂了?”
明楼有些惊讶:“那你还放任她和明台交往?”
“这有什么不可以。”明诚低笑,重新看向窗外,“太清醒的人多半活得辛苦,我既然想让曼丽活得开心点,她当然就不必太清醒。”
这个道理别人不懂,我不信你也不懂。
明楼沉默了片刻:“你把于曼丽看得太重了。”
明诚回他:“你知道就好。”
明楼一时没有说话,那边的明诚突然冒出一句:“明楼,我不信你。”
明楼错愕抬头。
他这次没有故作戏谑地叫他明长官,也没有半真半假地叫他大哥。他倚在窗边,手里抱着上了膛枪,半眯着眼睛对他说:“明楼,我不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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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要不下一章咱们让喝了假酒的明长官和肾上腺素飙升的诚诚来一趟南京直达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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