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小鸽子啊

【楼诚】失忆

一个OOC的甜饼,可能不傻白,但是肯定甜

写到后面就烂尾了哭哭


Summary:二位明先生,失忆魔法了解一下?



00

这世界上总有一些事,既不能用任何一种已知的科学来解释,医学上也没有先例,是哪怕算无遗策的明长官也无法预料,机敏过人的明秘书也无法应对的。

简而言之,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明楼失忆了。

明诚端坐在他大哥的床边,面色凝重地在脑海里快速整理已知的所有信息。

事情要从一个月之前讲起。一个月以前,随着一场突如其来的寒流席卷上海,政府遭遇了自创立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流感袭击,连南田洋子开会的时候都不得不说两句就咳嗽两声,一个小时的会硬生生开成两个小时。

仅仅一个月的时间,上上下下就有二十一名官员病倒,二十一个人,几乎每天都有人在请假。

按理说明长官在其秘书一天三次地喂板蓝根、时不时就给长官办公室开窗通风的精心呵护下是不会遭此厄运,可天不遂人愿,在明长官与76号情报处汪处长约会过一次以后,不知道为什么,明长官的嗓子第二天就开始隐隐作痛了。

众所周知,明长官身居要职,别人能轻易请假但他却不能,硬撑着来上班,到底也是大不如前。

只是明长官才开始身体不适,他的贴身秘书就在办公室里无法无天,咖啡换成不间断的板蓝根和姜茶,送进办公室的时候冷脸冷声,所有电话打进明长官办公室之前都必须从他这里过,不管从哪里打来的都是。

底下的人窃窃私语:看看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儿,明长官还没怎么样呢他的狐狸尾巴就要翘上天了。

而可怜的明长官在与病魔和成堆的文件鏖战了将近二十天以后,病魔最终还是战胜了他,先是持续不断的头疼,昨天吃过晚饭以后竟然直接发起了烧。

明镜带了阿香去了苏州,明台也不在家,时间已经不早,给苏医生打电话也不方便,不过明秘书一向全能,给烧得有些糊涂的明长官量了量体温,找出家里的退烧药给他吃了两片。

药效发作困意上涌,明长官在睡过去之前还拉着他秘书的手:“海关总署的文件……”

“我会帮您处理的。”明秘书叹了口气,人都病成这样了,他也不好再摆个冷脸。

因为怕明楼晚上再烧起来,明诚干脆搬了自己的被子睡在了楼下,反正明楼的房间里还有一张沙发,晚上照看起来也方便一点。

等他处理完了海关总署的文件已经接近两点,床上的明楼呼吸声比平时更重了一些,明诚轻手轻脚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开始出汗,到明天应该会好一些了。

一切看上去都如此正常,一切看上去都如此无懈可击,但就像南田洋子他们到现在都没查出来樱花号为什么莫名其妙就炸了,明诚现在也不知道他大哥为什么莫名其妙就失忆了。

虽然昨天晚上睡得晚,但明诚的生物钟很准,早上六点多就醒了,再去摸一摸明楼的额头,烧已经退了下去,这才放心地出去准备早饭。锅里的米粒煮到开花就开了盖转成小火,蒸笼里的包子也快好了,明诚想到昨天晚上出了汗,明楼早上应该会想洗个澡,擦了把手端着杯加了些盐的温开水就走进了明楼的房间。

“大哥?大哥该起了。”明诚把水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轻轻推了推明楼。

他知道明楼很少能睡得这么沉,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愿意搅了明楼难得的好梦,只是他们身处这样的时局,为了信仰殚精竭虑步步为营,睡眠,已经算是最微不足道的一样了。

明楼睁开眼,看上去似乎还不是很清醒,明诚又碰了碰他的额头,轻声说:“烧了大半夜该渴了吧?水在床头柜上,我去给你准备一会儿洗澡的水。”

说完他就转身进了浴室,先打开了水龙头放掉前面的冷水,等热水上来了才关小,热气一点一点漫上镜子,明诚打开柜子,把毛巾肥皂一应物品都放到了明楼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准备好一切,明诚关上浴室的门,却发现明楼还靠坐在床头,手里捧着那杯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哥?”明诚走过去,“您再不起我们今天可就要迟到了。”


明楼循声转过头来,看向他的目光却不知道为什么带了一点迟疑。明诚直觉有些不对,怕他是又烧起来了,快步走过去,就听见明楼沙哑着嗓音问:“请问你是?”

明诚几乎是呆了一下,明楼看着他的表情,低下头抿了抿嘴唇:“抱歉,我觉得我好像…失忆了。”



01

简而言之,明楼明长官,他明诚的大哥,失忆了。

明诚有的时候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心理素质,在他听到自家大哥说出这么一句石破天惊的话以后,他竟然还能面不改色地说:“没事,不要紧张。水杯给我,你先去洗个澡,洗完出来我慢慢跟你说。”

明楼点了点头,他本能地觉得眼前这个眉眼温润的青年是值得信赖的,就算他什么都不记得,这个青年也绝不会对他说半句假话,况且这个提议着实符合他的心意,出过汗以后睡衣就贴在了身上,黏黏的不太舒服。

明诚接过他手里的水杯,又贴心地给他指了浴室的方向,然后就幻觉一样发现明楼露出了在他不失忆的时候绝不可能出现的羞赧:“抱歉,我不知道我替换的衣服在哪里。”

“不用抱歉,你不失忆的时候也不知道。”明诚从衣柜里拿出已经准备好的全套衣服放在床上,又拿出浴袍递给他,“早饭吃包子和粥可以吗?”

等这个失忆的大哥进了浴室,明诚脸上的表情才彻底崩不住了:什么情况?这是烧糊涂了吗?没听说过发烧会让人失忆的啊?还失忆得这么彻底,汪曼春传染的感冒是不是有毒?

他快速把这些不切实际的念头抛出脑海,今天上午有一个会议明楼必须参加,虽说他现在这副样子参不参加也没什么区别了,但只要明楼出席他就能作为秘书随行,他没有失忆,整理会议内容的事他自己来也行。下午倒是可以请假,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么让失忆的大哥好歹不让人看出破绽。

神态可以调、教,说话方式一时半会儿恐怕是变不过来,就明楼现在那个两句话就一句“抱歉”的模样,哪里像是平时作威作福一个不顺心就砸杯子砸文件的明长官?

明诚在心里快速做了决断,就说明楼因为重感冒失声好了。

他这里纠结得不行,明楼那边也不好受。没有谁能在意识到自己失忆了以后还无动于衷毫不惊慌的,他现在之所以还看起来这么冷静,纯粹是因为骨子里改不掉的撑得住场面,以及刚才那个年轻人无形中给他的安全感。

洗完澡出去,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饭,粥先盛了半碗凉着,明诚看他出来,起身又给他添了半碗热的,搅一搅是正好能入口的温度。

明楼默默喝着粥,听明诚大概给他讲了讲他的身份:明家大少爷,明氏企业明镜明董事长的亲弟弟,财政部经济司首席财经顾问,特务委员会副主任,海关总署督察长。

头衔多到吓人,能力强到可怕。

“我是您的二弟,兼私人助理,阿诚。”

“就这样?”明楼直觉他们俩之间的关系不会这么简单,明诚给他夹了个包子,从善如流地继续补充:“长期兼任司机、管家、高级文秘,偶尔兼任采购顾问,吃里扒外的白眼狼养弟,时刻想把长官踹下去并取而代之的黑心秘书长。”

再十分痛心地强调:“工资奇低。”

“抱歉。”明楼感觉自己受到了来自良心的谴责,“我会给你加薪的。”

“真的吗?”明诚笑得眼睛弯弯,又给明楼添了半碗粥,“大哥你真好。”

失了忆的明楼听到这句话,莫名地感觉十分满足。



02

按照明诚的计划,上午还是要去一趟走个过场的。

“去了以后大哥你就不用说话,来的人是谁我都会告诉你,不介绍的那就是不重要的,直接忽略就好。你只要摆出不耐烦、皮笑肉不笑和歉疚三个表情就可以了。”下车之前,明诚又安抚了他两句,最后说,“我就是您的喉舌。”

进了办公厅,明楼听话地摆出一脸眼高于顶的姿态,而明诚则换上一副势利秘书的嘴脸。

“明长官因为重感冒失声了,所有的事都直接汇报给我。”

明诚毫不留情地直接在外人面前落了自家长官的面子,明长官说不出话,只能伸手指了指他,怒气冲冲地走进办公室砸上了门。

剩下几个秘书面面相觑,今天的明秘书长还是这么无法无天,可人家长官现在都不好训话,他们当然也只能唯命是从。

按照明楼的想法,他和他这位所谓的二弟之间,应该不会是这么纯洁的诸如养兄弟、上下级之类关系。

见微知著,就说哪家的养弟会亲自搭配养兄每天穿什么衣服,贤惠地早起做早饭,还会把洗浴用品一应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更别提他房间里那张双人大床,上面还摆着一高一低两个枕头,着实引人深思。

上午十点,南田洋子召开会议。与会人员一大半都是略感风寒,小一半是在请假的边缘试探,明楼端着张脸,听他的秘书给人到处解释他失了声,然后那些陌生的面孔就露出十分敬佩的表情,边咳嗽边赞扬明长官的敬业精神,而他就一脸高深莫测地点头。

他的这位养弟着实能干且口齿伶俐。

南田洋子过来打招呼,明诚先是也向她解释了明楼不能开口的原因,然后暗示意味十足地说:“我一会儿去给您送份海关总署的文件。”

南田洋子的嗓音也是与其他人如出一辙的沙哑:“有劳阿诚先生了。”

鉴于南田洋子的感冒已经稍有好转,所以会议也得以在午饭时间之前结束。

明诚把笔记本放好,从抽屉里拿了些零食进了明楼的办公室:“大哥你先吃点,我去一趟南田洋子那里。”

“去做什么?”

“去造谣您和您的前女友。”明诚俏皮地眨眨眼,“顺便赚一点小钱。”

从明诚回来时轻松的表情来看,明楼推测他应该造谣得很愉快。

“您今天中午原本约了汪处长吃饭,现在还要去吗?”

明楼观察着他的脸色:“你不喜欢她。”

“我不喜欢谁?”明诚面色如常,“汪处长吗?”

“对。”

“她是您的前女友,我喜不喜欢她有什么关系。”明诚对此避而不谈,“去不去?”

明楼再次肯定:“你不喜欢她。”

再问:“是因为我吗?”

明诚差点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这不重要好吗?”

要是放在平时,明楼是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的,可他今天无事可做,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分析明诚身上,有些问题当然是一看便知。

明楼于是再次确认,他和他这位秘书之间,有某些不可告人的桃色、关系。

和汪曼春约的饭,最后还是没去成。

明诚不敢冒这个险,汪曼春对明楼了解得太多,装腔作势唬唬别人还行,万一被汪曼春看出了什么破绽可就是倒大霉了。不过过场还是要走一走的,明楼被他一路送到了76号楼下,摆着一脸歉疚,把明诚临下车前给他的一串项链送给了汪曼春,明诚又在一旁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通他是如何费心去买的这条定制款项链,多少打消了美人因为取消约会而产生的不满。虽然明楼想起自家秘书说的他偶尔还要兼任的采购顾问,发自真心地觉得这项链是他买的。

汪曼春临别前抱了抱明楼,明长官身上就沾上了她喷的香水味。

明诚下了车窗,冷风灌进车里,明诚语气平淡地解释:“您不是感冒了嘛,多通通风。”

明楼嗓音沙哑地在后座笑咳了一声,明诚默默把窗户关小了一点,就听见明楼说:“你不喜欢她。”

顿了顿:“你喜欢我。”

“大哥失忆了,想法也大胆了很多。”明诚的语气波澜不惊,正好看到路边的小贩,明楼的眼神瞟过去,明诚就下了车,过了片刻回来,一个装着糖炒栗子的纸包递到他手里。

明楼边吃栗子边认真思考,阿诚到底为什么不承认他们之间如此显而易见的关系?

这样心有灵犀,怎么看都不会是养兄弟之间的默契。他是不是在失忆之前做了什么惹人不高兴的事?难道是让阿诚给他的前女友买项链?

明诚不知道明楼在想什么。只觉得他大哥失忆以后的想法一个比一个古怪。什么叫他不喜欢汪曼春,大哥你自己也不喜欢好不好?为什么他就下车买了个糖炒栗子大哥就要用这么诡异的眼神看他?他不是想吃吗?更别提在吃过晚饭后主动来找他道歉,说不应该让他去给汪曼春买项链。明诚本来以为他终于要报销那串项链的钱了,谁知道明楼说完以后就眼含希冀地看着他,明诚的脸又垮了下来,钱呐?没钱你道个什么歉?

“大哥晚安。”明诚从沙发上抱了自己的被子就要离开,被明楼一把拉住手腕:“你去哪儿?”

“睡觉啊。”明诚不明所以。

昨天是因为明楼发烧才睡在楼下的,今天都好了,他还巴巴地睡在沙发上干嘛?

“你不睡这儿?”

“我睡这儿干嘛?”

明楼试探地问:“你还在生气?”

明诚:“……”

大哥我本来就不睡这儿啊。

明楼有些挫败:“阿诚我觉得我真的不喜欢她,我喜欢你。”

明诚有些受不了地往外走:“……大哥晚安。”

明楼灰心地躺在床上,听明诚一路愤怒地踩着楼梯上了楼。

不知道他大哥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03

一夜过后,明诚顶着两个黑眼圈去叫明楼,他昨天已经帮明楼请了假,只不过今天自己要去上班。

“大哥,起床了。”

床上的人明显已经醒了,明诚盯着他看了两分钟:“大哥,想起来了就不要觉得不好意思,你答应给我加薪的。”

“阿诚,我说了那么多,你就只记住了这一句?”明楼睁开眼,明诚的心放下来,还好还好,总算是不失忆了。

“那大哥还想要我记住几句?”

明楼挑眉:“比如……临睡前的那一句?”

明诚面不改色:“不好意思大哥,我失忆了。”

“那正好。”明楼起身,言辞恳切,“其实你不该叫我大哥,该叫我先生的。”

“先生?”明诚问他,“什么先生?”

“你家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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