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小鸽子啊

【楼诚】当你的Omega变了心 18

ABO


看完评论发现两件事:大家都看过婉君表妹;大家不仅不觉得雷,还都觉得剑秋同学叫“诚诚”非常苏



明楼从不怀疑阿诚对他说的话,爱慕也好,执念也罢,但直到这一刻他才清晰地认识到曾经的阿诚到底是有多固执:沈剑秋的眉眼和他有五分相似,身高相仿,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沈剑秋身上没有他这种压迫力十足的气势。

明楼知道自己的控制欲有多强,正如他现在站在明诚身前两步,阻断了沈剑秋再往前走的路,而沈剑秋也就此停下,只是目光越过他的肩头,落在明诚的脸上。

他已经不需要做说些什么了,刚才的一句话已经起到了作用,“诚诚”两个字足够震撼。

明诚抿了抿嘴,绕过明楼走到了他身前。

“剑秋。”

明楼站在他身后,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说:“你回来了。”

沈剑秋看着明诚,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柔软笑意:“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吧。”似乎是怕明诚拒绝,又紧接着补上后半句,“我叫上明台一起,可以吗?”

这样得体的问法很难让人拒绝,特别是当问的人可以压低了声音,以一种近似他的声线说出这样的话。

明楼看向对方的目光更带了几分审视。

不出意料,明诚没有拒绝。

沈剑秋显然深知适可而止的意思,他没有再得寸进尺地说些什么,只是明显在明诚答应的时候加深了脸上的笑意,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布加迪开过眼前的时候,明楼清楚地接收到了对方从车窗里投来的冷笑——是一张挑衅十足、每个Alpha都懂的战书。

明诚没有坐在副驾驶,直接拉开了后座的门,明楼发动了汽车,车里除了空调运作的声音,一片死寂。

总是要有人当这个破冰者的,明楼不介意由自己来起这个头,阿诚不会对他说谎,而有些事他也必须知道。

“阿诚。”

被点名的人从后座抬起头,隐没在黑暗里的脸上看不清表情,只有一双茫然的眼睛从后视镜里看过来。

“你和沈剑秋?”

“是。”

“多久?”

“一百七十五天。”

一百七十五天,如此精确,将近半年,已经足够发生很多事了。

“为什么?”

“因为…”明诚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他救过我。”

猜测得到佐证,心情却越发沉重。明楼没有再问下去,明诚又把目光投向窗外,他可能在看什么,也只能只是在放空。

救命之恩,看起来确实是个值得以身相许的原因,但明楼知道阿诚不是那种会因为恩情就如此草率的人,如果仅仅因为这个缘故,那无疑是对两个人的不负责。而且根据于曼丽的讲述,阿诚无疑已经回报了这份恩情。

其实还是有很多想问的,比如分手是不是因为沈剑秋要去美国,比如他对沈剑秋的特别到底是为什么。

当他回来的时候,阿诚用那样疏离的口吻说:“一路舟车劳顿,大哥辛苦了。”

而当沈剑秋站在那里,阿诚用这样轻柔的语气说:“剑秋,你回来了。”

不可能不嫉妒,这样的念头让明楼自己都觉得可笑,阿诚在别人身上找他的影子,明明他才应该是令人羡慕的那一个,现在他却无可救药地开始嫉妒一个被当作他影子的人,继而开始感到恐慌。阿诚说他自己一向在感情上领悟得晚,那会不会在现在幡然醒悟,悬崖勒马。

沈剑秋无疑是个可怕的对手,即便阿诚对他并不心存爱意,仅仅是愧疚也足以成为他控制阿诚的利器。不管阿诚一开始和他在一起的目的是什么,沈剑秋显然已经掌握了阿诚的软肋,用那么充满爱意的眼神,再加上适时的让步和小心翼翼的语气,歉疚呈几何倍增长,真实的目的被巧妙地隐藏其中。明楼几乎可以肯定叫明台去只是一个幌子,不管明台去还是不去,沈剑秋的目的都已经达成。

不过五分钟,两个Alpha已是在无形中交了一次手,胜负分明,沈剑秋棋高一着。

明明对着他的时候可以沉着冷静,头头是道地把他的话曲解成什么“Alpha的占有欲和自尊心”,对着沈剑秋的时候就像是丧失了全部分析能力,既看不穿沈剑秋的以退为进步步为营,也忽略了沈剑秋从头到尾都只和他一个人说了话,完全忽视了站在他身边的Alpha。有些显而易见的事在阿诚这里就成了盲区,明楼直觉这其中有更深的渊源,阿诚不是个不警惕的人,这只能说明沈剑秋已经习惯于无比熟练地运用他们之间的某种关系,借此完成蒙蔽,而显然,效果显著。他甚至不怀疑只要不是什么太过分的要求,阿诚都会无条件答应。

他当然不能以此责怪明诚,看到沈剑秋的脸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这是一把双刃剑。阿诚当初是如何饮鸩止渴般把他的爱慕付诸了行动,现在那份爱慕就会以十倍百倍的力度反噬给他,以疼痛的方式,钝刀一样在心上锉出腥咸的红色。


明楼的心情明诚无从知晓,他对沈剑秋一向是满怀愧疚的,而且在对方的一再让步之下,这种愧疚已经积攒到了几乎能把他吞没的地步。

第一次见到沈剑秋的时候就发觉他在有些角度和明楼真的很相似,彼时明诚还不清楚自己对明楼的感情,只是很自然地依赖他,甚至愿意爱屋及乌地去亲近和他长得相似的人。沈剑秋也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表现出了对他的照顾,不过不太明显,毕竟表面上看起来他对谁都很照顾。一个长相英俊的Alpha,又是这样厉害的家世,身边很难不聚集着一群形形色色的拥趸。

明诚有的时候看着被一群Omega簇拥的沈剑秋就会想到明楼,不知道他大哥在这样的年纪是不是也这么受欢迎,各年级Omega送来的情书能塞满一抽屉,上面喷着各式各样的香水昭示着主人毫不掩饰的内心。可惜他刚到明家的时候才十岁,时间隔得太远,现在已经记不清了。

不过这没关系,他收回目光低下头写作业,还有几个小时就放学了,明楼会来接他,车就停在学校马路对面的那个车位上,出了校门一眼就能看见。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抿出一点笑,沈剑秋拨开那群Omega走到他桌前问他:“想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他仰起头,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去:“没什么。”

如果知道后来的事情会发展到那样不可控制的地步,他是绝不会在意开始就让一切偏离轨迹的。

明楼去了法国以后,头次倾吐心意就被无声拒绝的少年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借口去同学家玩跑到黄浦江边一个人吹冷风。

沈剑秋带了一听啤酒过来,说:“我知道你难过,但你只能喝这么多。”

沉默地看着他喝下去,然后开始听他对着黄浦江声嘶力竭地喊些毫无逻辑的话,在他踉踉跄跄的时候接住了他。

一听啤酒的度数只有那么点,虽不能让人痛快地倒头睡去一梦忘忧,却足以让初尝酒精的少年把眼前的人和心里的人叠成一个。

“哥哥你为什么不要我?”他抓着沈剑秋的领口哭得毫无形象,眼泪成串地从睁大的眼睛里滚落出来,这不是他第一次被抛弃,却是他最始料未及的一次。

沈剑秋知道明诚问的人不是他,所以他只是扶住少年瘦削的肩膀,不厌其烦地告诉他:“没关系,你哥哥不要你,还会有别人要你。”

“我不要。”少年的固执没有因为酒精减少半分,“我只要大哥。”

沈剑秋沉默了一会儿:“哪怕他像你爱你大哥那样爱你?”

他当时说什么来着?

“你骗人。”

他不信有人会像他爱明楼那样爱他。

后来的事他就没了记忆,沈剑秋可能又说了些什么,不过他不记得了。

沈剑秋很给他面子的没有再提过这件事,不过只是隐晦地提了一句让他不要在别人面前喝酒。明诚羞得几乎要把脸埋进碗里:“我知道了。”

这也是他后来开始有意识地锻炼自己酒量的原因,在别人面前哭这种事做一次就够了,更别提他喝醉了还断片,偶尔回忆起来的片段简直让他无地自容。

尽管两个人对此都十分默契,但沈剑秋知道明诚爱慕明楼却是一件不必重申的事,所以明诚在他提出交往的时候他几乎是惊了一下。

他有些犹豫地开口:“你知道…”

“我知道。”沈剑秋的脸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深邃的眼睛里盛满了他不敢与之对视的深情,“枪响一瞬间,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想我还没能告诉你我爱你,从你分化期之前就是,从你在黄浦江边抓着我问为什么你哥哥不要你开始就是。我想告诉你,你这么好,怎么会有人不要你?”

明诚抬眼,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沈剑秋用很轻的声音说:“他不要你,我要你。”

明诚愣愣地看着他,要怎么拒绝,他用一张那么像明楼的脸说出这样的话。

他不要你,我要你。

沈剑秋靠在身后的枕头上,任由明诚借着他的脸想起另一个人。

“诚诚。”沈剑秋看上去有点疲惫,“终究还是我最像他,是不是?”

 明诚说不出话,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时隔多年,明楼依旧在他心里,他不能这么自私,这样对谁都不公平。

“你大概不记得了,我那天告诉你,会有人像你爱你大哥一样爱你,你说我骗人。”沈剑秋的手有点冷,但附上来的时候明诚没有躲开,“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没关系我不介意的,就当试一下,可以吗?”

“我…”明诚难得一而再再而三地不知所措,他站起身,有点语无伦次地说,“你让我想一下。”

逃一样出了病房,明诚拿出手机,给于曼丽拨了个电话,简单交代了事情的经过,最后说:“一旦查出是谁,你去安排。不管用什么方法,让她消失。”

挂了电话,明诚回到病房,沈剑秋闭着眼,明诚却知道他没有睡着。

“这一周我不去上班了。”他坐到病床边,还是不太敢看沈剑秋的眼睛,“我在这里照顾你。”

沈剑秋很体贴地没有睁眼,只是说:“你能在这里陪我,我就很高兴了。”

可他越是这样,明诚就越是觉得抱歉。

黄浦江边,他在拥吻的时候下意识地偏了一下头,沈剑秋察觉到了,继而很顺从地放开了他。

明诚的嗓子干涩得厉害:“抱歉。”

“诚诚,我要去美国了。”

这是沈家早就定好的事,多年前就开始筹划,明诚却知道他现在说出来只不过是想找一个话题不想让他难堪。

“什么时候走?”

这话一出口明诚就后悔了,说得好像是在盼着他离开一样。

“半个月以后吧。”沈剑秋站在离他一臂远的地方,温柔的声音顺着江风送入耳中,“我知道你不喜欢,那…就抱一下可以吗?”

这觉话说得何其小心,明诚心头泛起一阵酸楚,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撞进他怀里。

沈剑秋抱着他,片刻之后轻声说:“诚诚,可以不要说分手吗?”

不等明诚说话,他又急急地解释:“我以后应该不会回来了,我就是…想留一个念想。”

明诚觉得自己几乎又要控制不住地流泪了。

沈剑秋说他在这片江边爱上他,沈剑秋现在求他不要说分手,这中间只隔了一百七十五天。

半晌,抱着他的手臂缓缓松开,沈剑秋往后退了一步,苦笑着说:“是我太贪心了。你还是只要他,是不是?”

“不。”明诚往前追了一步,再次抱住他的腰,“不说…就不说吧。”







虽然知道不给党花铺一条长一点的故事线他肯定杠不过楼总,但是这章写到最后我已经不知道是在虐谁了,可能是我自己吧,我肯定是史上第一个写文把自己虐哭了的辣鸡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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