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小鸽子啊

【楼诚】蛇行 45



我回来撒土了!好久不写,感觉需要复健了,前文可以戳tag



明诚对旅馆的要求一向是不高的,干净能睡就行,一来是为了避人耳目,二来以前也不是没睡过更差的地方。可惜这个世界上物美价廉的东西何其少,当他第二天早上在那张床上腰酸背痛地醒来,在浴室里放了半天水仍是冷水,生平第一次恼怒到几乎想要拔枪。

抬腿大步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阳光直接照到床上人的脸上,明楼被晃得眉头一皱,缓缓睁开了眼。

“明长官早啊。”尽管憋了一肚子火,明诚面上却半分不显,披了浴袍躬身站在床边,只是杯中盛了一小半的酒液危险地一晃一晃。

“嗯。”明楼醒了醒神,“没想到明秘书起得这么早。”

还悄无声息。

“如果明长官昨天晚上没有来借宿的话,我本来还能起得更早些。”明秘书手中的酒杯更往前凑了一分,已经到了一松手酒液就会尽数倾在上司脸上的程度,“明长官十点还有个会,现在也该起了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明楼自知接下来就是不起他也没得睡了,昨天晚上把人弄得那么狠,今天被挤兑两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没什么可说的。

明诚把自己扔进沙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进了浴室。

明诚一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头一次见面就下给明楼的定论半点没错:衣冠禽兽,去了衣冠就是个禽兽。

房间里唯一能值房价的那张大床上一片狼藉,双方都不想让对方好过,一个拼命挞伐,一个死命压榨,厮杀一样的性|事到最后的结果必然是两败俱伤,他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难道明楼就能好到哪里去么?在这样一张床上睡一晚已经是极限,他不信以明楼的性子醒了会不想要立刻洗个澡,只可惜…

明诚侧耳倾听,果然浴室里的水声停了,明楼开门走了出来,不佳的脸色多少缓和了明诚因为身上因为酸痛而产生的不满。

“现在是早上八点半,如果明长官动作够快的话,应该还赶得及回酒店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吃顿早饭。”明诚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把手里没动过的酒放到桌上,“我送您。”

“你有车?”

“当然。”明诚笑容得体,“为长官服务嘛,自然是要事事想得周到。”

这话当然也是假话,没有车,很多事情就不能迅速完成,撤离或者是执行,时间都是最宝贵的。

明诚起身换衣,仍是干脆利落的动作。明楼没错过他腰上的指痕,已经有点泛青,可想而知他当时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回到酒店,房间里果然已经被打扫干净,这件事会不会有人来追究不得而知,但至少现在肯定是安全的。明诚趁着明楼去洗澡的工夫找了些冰块敷在眼睛上,这些东西小旅馆里没有,大酒店里却是常备的。他这次来南京的任务已经基本完成,接下来几天都要以明楼秘书的身份出现,静观其变。

明楼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明诚仰面躺在沙发上,白毛巾垫着冰块敷在眼睛上。

今天明诚的眼睛确实有些肿,至于是为什么他这个罪魁祸首最好还是不要再提,明诚知道他出来了,伸手一指桌上:“早餐已经送来了。”

“明秘书不吃点?”

明诚调整了一下敷在眼上的冰:“我吃过了。”

明楼吃饭的速度不紧不慢,酒店里的暖气打得很足,敷在眼上的冰化得很快,多余的水分都被毛巾吸收了,明诚坐起身,眼睛比之前已经好多了。

“明长官,该走了。”

身为长官的秘书,熟知长官的行程以及熟悉去目的地的每一条路线都是最基本的,明诚把着方向盘,眼看前面似乎是出了什么事围得水泄不通,手下一转汽车就穿过巷子上了另一条路,驾轻就熟得就像是在上海。

后排的明楼看完文件,轻咳了一声,明诚抬眼从后视镜里看他。

“明秘书今天行动还方便吗?”

有些事看见了不能装作没看见,但有些话可以不必问得太直白,点到即止就好。

明楼深谙此道,只可惜明诚也不是个吃素的。

“明长官这是要我给个用户反馈?”明诚舔了一下下嘴唇上的伤口,“那明长官是想要正面的还是负面的?”

“用户反馈”四个字着实扎心又刺耳,既然做秘书的自己说出来都毫不脸红,做长官的当然也不用再粉饰太平。

明长官的情绪似乎没有变化,语调却比刚才低沉了一点:“还有负面的?”

明秘书不卑不亢:“想必从前明长官就已经听过不少赞誉,只是如果全是正面的,未免太假。我知道明长官不是个只听得好话的人,且俗话说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明长官您说是不是?”

这么一顶高帽子一戴,做长官的也不能再苛责什么,淡淡地瞥他一眼:“那明秘书就大胆说说,正面评价是什么,反面评价又是什么。”

“是。”

明秘书的牙尖嘴利在新政府是数得上号的,明长官自己都屡次吃过这张嘴的暗亏。只是明长官之所以能坐到今天这个常人不能坐的位置,自然也是有他的厉害之处。有些人吃过一次亏就避之不及,明长官却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愈挫愈勇,屡败屡战,是以才能将这位引人注目且眼高于顶的明秘书长压在身下,今日还能讨得一个用户反馈。

“正面评价就是,明长官自身条件过硬,资本傲人,遣词造句上也不愧是个中翘楚,且不管是从行事时间还是多种行事风格来看,您确实很适合作为上位者。只不过…”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明秘书的眼睛今天早上用冰敷过,现在从后视镜里看过来,眼中的冷笑足以挫败任何一个男人的自尊心。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明秘书故意叹了口气,语气十分惋惜,“明长官耐心不足,尤其是到了后半程,越发显得急躁。其实在您这样的年纪还能有这样的体力已经是件不容易的事,如果您开口,我作为您的秘书,是很愿意为您效劳的。”

愿意效劳。

明楼的嘴角绷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他昨晚可是切身体会了明诚是怎么个“愿意效劳”法,要不是他压得严,多少次明诚都想把他掀翻,自己去做那个“上位者”。

“可是我记得,明秘书当时已经连话都说不清了,还怎么能为长官效劳?”

“明长官该知道有些人说的不如做的好。况且这种事,要紧的也不是嘴上功夫。”

“明秘书说得不错。”明楼意味深长的眼神从后视镜里反射回去,“我也觉得对有些人,用说的不如用做的。”

明秘书微微一笑,迎着他的目光看了回去:“综上所述,明长官在我这里,能勉强拿个七十分。”

“七十分?刚过及格线?”

“是,其中还有五分是送您的,至少记得扩张了。”仿佛尤嫌不足,明秘书不怕死地又加上一句,“不过明长官您也别太灰心,虽说比上不足,比下您还是绰绰有余的。”

明楼沉吟片刻:“没想到办公厅的事务如此繁忙,明秘书还有时间钻研这些事情。”

明诚的眼珠子转了转,狡黠一笑:“劳逸结合,明长官不会连这点自由都不给吧?”

“既然这次明秘书来南京已经办完了该办的事,我看接下来的几天也不必太自由了。”明楼重新打开膝上的文件,把早就熟记于心的内容又看了一遍,“记好你是谁的秘书,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汽车平稳停下,明诚率先下车给明楼开门,宝相庄严的明长官下了车,借着车门的遮挡伸手在明秘书腰上拧了一把。

明诚腰一软,一句“明楼!”差点脱口而出,明楼状似好心地扶了他一把:“明秘书小心啊,年纪轻轻的怎么脚下打飘?”

“还不是上司爱折腾。”明诚扯起嘴唇笑了一下,“简直不把我当人。”

“不把你当人那当什么?”

都是情场上的老手,有些话不用想就能信手拈来,明诚当然也知道他要说什么,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这些话,您还是留着去骗汪处长吧。”

说给汪曼春听,明楼自然能求仁得仁;说给他明诚听,他却是半分好都讨不到的。




仔细想想当你的Omega变了心,楼诚交心不交身,蛇行里面交了身也不交心,竟然不知道哪一对更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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