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小鸽子啊

【楼诚】当你的Omega变了心 16


ABO

为了防止大家集体倒戈,我先说一句:我从不写小白,这文里没一个人心肝脾肺是白的



明楼下意识地觉得阿诚该给他一个解释,但明诚直接把手机放进了口袋,抿了抿嘴唇,说:“大概是发错了吧。”

既然是发错了,你这么惊慌做什么?

这句话明楼没有说出口,阿诚当天那句“你凭什么吃醋”还在耳边,现在也不是什么深究的好机会,明楼也就轻易揭过这一章:“那就不用去管了。”

手摸到明诚的手,五指强硬的插入指缝扣紧,明诚的掌心里滑腻腻的全是汗,被他握紧的时候也回握了回去。

明楼忍不住蹙眉,明诚却仿佛知道了他的心思,低声叫了一句“大哥”就再度亲了上来。

明诚不傻,不可能不知道这样只会显得更欲盖弥彰,但他还是亲了上来,这次多少带了点安抚的意味,明楼的心又是往下一沉。

之后的几天明诚都表现得毫无异样,可他越是这样越是表明他心里有鬼,明楼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沉下心认真捋顺了之前看到的所有信息。

尽管那天只看到了六个字,却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首先就是称呼。

一个人可以有很多称呼,就以明诚为例,外人会叫他“明先生”、“明副总”,稍微亲近或关系好一些的会以“阿诚”开头,却也必须要在后面加上一些后缀以避免太亲昵,譬如“阿诚先生”、“阿诚哥”。迄今为止能直接叫他“阿诚”的,除了明楼和明镜,就只有许一霖,可许一霖没有理由会给阿诚发一条这样没头没尾的信息,以阿诚的反应来看,发出这条信息的人也断不可能是许一霖。那么是谁,能和阿诚这么亲昵?

这个号码在阿诚的手机里没有存储,阿诚却能靠着这几个字就认出他是谁,显而易见“我回来了”其中也大有文章。

既然是“回来”,那么之前是去了哪里?

如果是在国内,其实不必用这两个字,大可以说“回上海了”;再者就是这条消息来的时间,晚宴结束已经快凌晨一点,正常人这时候都该知道不该打扰别人休息,这个人却先是打了个电话,没有人接才发了这条消息,要么是他很清楚以阿诚的作息现在绝不会睡觉,要么就是他实在难以抑制自己的心情,迫不及待地想把他回来的这个消息告诉阿诚,那必然是阔别许久。不过以阿诚的反应来看,他应该也没有料到他会回来。

明楼的眉眼敛下来,那个号码他记下了,虽然只是瞥了一眼,但过后要回忆起来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既然没有存储又是熟人,想必这个号码该是个新号,顺着查下去也查不出什么来。明楼到底没有忘记自家公司是做什么的,抬手拨了个号码:“给我查查两天之前凌晨十二点到一点左右降落在上海的航班,经停的也要。”

于曼丽被叫上二十层,明楼把东西铺在她眼前,有红圈的几处地方很是显眼。
“这几个地方,阿诚有没有什么故人?”

阿诚的反应不是惊慌而是慌乱,即便如此还能在这种情况下想到要转移他的注意力,就足以见得这位故人在他心中的分量。

于曼丽挨着顺序一个一个看过的去,心里暗叹这Alpha的占有欲有时候发作起来真是要人命。目光在看到红圈里“纽约”两个字的时候顿了一下,于曼丽伸手一指:“别的地方我不太确定,不过纽约确实有一位。”

不仅是位故人,而且还是位了不得的故人。

“谁?”

“沈氏集团,沈剑秋沈公子,是个Alpha。”

剩下的话也不用说了,如果只是位寻常故人,就没有必要特意强调他的性别。
虽然没有打过交道,沈氏集团却不是没有听说过,前两年就举家移民去了美国,国内的资产也陆陆续续转移得差不多,现在一些还在经营的企业不过是些小鱼小虾,不值得一提。而这位沈剑秋沈公子更是个人物,但凡大家族龌蹉的事都不会少,他以前不是沈家的独生子,现在却是沈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公司的股份大部分都掌在他的手里,沈家已经没有人能与之抗衡了。名义上虽然还是继承人,实则已经坐稳了掌门人的位子。

于曼丽偷瞄了一眼明楼的脸色,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不会是沈公子回来了吧?”

明楼没有说话,只一抬眼:“阿诚今天的行程?”

“下午两点有一个画展。”

“知道了。”


下午的这个画展,说起来也是临时加的。

明诚这两天晚上没回明家,明楼也没问他原因。那天晚上明楼没说完的话被那个电话打断,后面他也就没有再提,明诚知道他肯定是看到了那条消息,当时是他处理的方法太不理智了。

慌张不是假的,既不想明楼看见,又没有想到那个人还会回来,情急之下除了自己主动,还有什么办法能暂时转移明楼的注意力?除此之外还有一点莫名的心虚,所以他这两天躲着明楼,而发来消息的人这两天也没了动静,就像是往平静无波的水里扔了颗石子,石子沉入水底再看不见,水面上的涟漪还一阵一阵不消停。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复,就像从前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的感情。
这个点,该是刚下飞机吧?手机号码是新的,一落地就想告诉他,他回来了。说完以后他不回复,他也不会催促,表达的两个意思非常明确:这是我的新号码;不回复也没关系。

明诚的手指在屏幕上停顿良久,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只回了一个“嗯”。

那边的人肯定是看到了,却没有再说点什么,想必又是猜到了他的心情,不愿意让他窘迫。

明诚把脸埋进手心,一如既往,体贴得叫他无所适从。

明楼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阿诚的手拢在脸上,看不见表情却能感觉到他的无助,心里就狠狠地抽了一下。

之前的那些Alpha和阿诚都没有关系,这一点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如果阿诚乐意看他胡乱吃醋的模样,他也不介意让他多看一看,但这一个,是与其他人都不一样的。

明楼走过去,拉下他的手抬起他的下颚,明诚眼中的脆弱烫到了他,明楼有一瞬间几乎认为阿诚是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他不能忍受明诚露出这样的表情,尤其是因为另一个Alpha。

“阿诚。”他的声音低回,指腹轻轻摩挲明诚的下颚,“阿诚,我是谁?”

“大哥…”明诚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到他胸前,“大哥…”

絮语一样的声音,牵扯着心脏又是一阵钝痛。明楼安抚地摸着怀里的Omega,从头顶到后颈。

你说你爱我,可你为什么为了另一个人变成这样。

“今天下午到画展,我陪你去。”明楼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语气中的森冷也被掩饰得很好,“手机放在我这里,好不好?”

明诚没有说话,但明楼感觉到他埋在胸前的头点了点。

连动物都有的领地意识,人类当然只会更甚。

明诚没有在那种情绪里沉浸很久,但等他清醒过来,说出去的话已经是泼出去的水了。

离去画展还有一段时间,明楼先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于曼丽进来送咖啡,几乎没怎么费力气就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看您这样,果然是良心先生回来了吧。”

语气这么笃定,明诚想反驳也显得无力。

别人叫沈剑秋沈公子,于曼丽却一直戏称他为“良心先生”,盖因一向没有良心的明副总只有碰到他的时候才会显出稍有良心的模样,只是不知道明总对此事是怎么看的了。

“回来了。”明诚接过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于曼丽没再多说什么,自己退了出去。

画展还算有趣,明诚和明楼这一对更是显眼,只是明诚身边杵了这么个高大英俊气势逼人的Alpha,任谁都不会闲着没事往他身边凑了。

明楼站在明诚身边,亦步亦趋跟着他走,偶尔驻足,听阿诚轻声讲一讲。

明诚的一只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另一只手虚虚地指着画上色彩明丽的一处,嘴唇一张一合,明楼却觉得有些听不见他说什么了。

确实是很好看的一幅画,这样一幅画挂在刷得雪白的墙壁上,任谁都要多看几眼。

淡金色的阳光从干净的窗玻璃里照进来,他的阿诚这么好看地站在阳光下,任谁都要多看几眼。

口袋里的手机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动静,明楼突然产生了一种幼稚的冲动,想脱下风衣把明诚包起来,带回去藏好,再也不让别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喜欢吗?”

明楼往前走了两步,明诚读出了他的潜台词,摇了摇头。

“喜欢是一回事,要不要是另一回事。”

他举步往前,明楼站在原地。

既然喜欢了,又怎么会不想要呢?

画展结束得早,两个人开车回了公司。于曼丽的神色有点古怪,明楼却在进入明诚办公室的第一时间闻到了一丝属于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淡到几乎没有,可想而知对方当时是有多收敛,大概是想一点痕迹都不留下的。

明诚自然也没有错过,质询的眼神递过去,于曼丽咬咬牙:“来过了。我说您不在,他说那就别告诉您了。”

明楼握住明诚垂在身侧的手,五指凉得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这篇明天停更,我去写写蛇行的明长官换换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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