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小鸽子啊

【谭赵】爱上我,杀了我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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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明诚别有用心地延长了最后期限,三个人却默契地谁也没有再提起这个任务,赵启平在不久之后的叛逃已经是个公开的秘密,但他不说,庄恕和季白也不会问,倒不是为了别的,前车之鉴就是凌远,他们三个之所以没受牵连就是因为事发突然,他们是真的毫不知情。

不知者无罪,蓄意包庇才会被严惩。

赵启平咬着半块饼干,伸手掀起一点百叶窗往外看,外面的一切看似风平浪静,他敏感的神经却向他传达了截然相反的危机讯息:自从几天前他从公司回来,这所公寓就开始被人监视。

他那天给谭宗明打过电话,垂头丧气地把原委都说了一遍,谭宗明却让他先不要轻举妄动,事情不到最后未必没有转机,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根本就是半点回环的余地都没有。

明诚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似乎又出现在了眼前,赵启平泄愤一样嚼着嘴里的饼干,仿佛吃的不是酥脆的甜点,是那个笑里藏刀的Omega。老奸巨猾的明诚明副总,嘴上叫着别人“小狐狸”,其实最像狐狸的就是他明诚自己。把人逼上悬崖,又在悬崖底下好整以暇地织了张网,跳还是不跳,都没什么区别。

赵启平烦躁地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准备再出去拿块饼干,庄恕和季白出去吃饭了,他这两天被这件破事搞得心情极差,连带着胃口也不好了起来,看什么都觉得烦,吃什么都觉得恶心。

搁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亮,赵启平挪过去看了一眼,是谭宗明发来的消息:“吃饭了吗?”

吃吃吃,都到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思吃饭。

赵启平气鼓鼓地回他:“没!胃!口!”

仿佛感受到了他冲出屏幕的愤怒,谭宗明直接打了个电话过来。

“怎么了?”

“在想叛逃失败了以后我要跑到哪里去。”赵启平没好气地又摸了一片饼干。
谭宗明听着“咔擦咔擦”的声音,直觉赵启平又不乖了:“你又只吃零食不好好吃饭了是不是?”

“你管我?”

“我不管你我管谁?”谭宗明翻着手底下的文件,“你乖一点,明家有一个酒会就在这两天,不管是明楼还是明诚都肯定会出席,到时候我派人来接你。”

“听着像私奔啊。”

“有区别吗?”

“这么做风险太大了。”赵启平叹气,饼干也吃腻了,他等会儿去找找还有没有别的能吃的,“就算明楼明诚都去,对这里的监视也不会放松。还不如我先把人甩掉,或者直接干掉。”

“怎么这个故事直接从爱情片变成动作片了?”谭宗明语带笑意,“也好,知道你能力强,到时候你自己小心。明家的酒会我肯定得去,但是不来接你我又不放心……”

“没什么好不放心的。”赵启平蹲在放零食的柜子前面歪着头夹着手机,两只手在柜子里乱翻,突然有点丧气,“哎,谭宗明,这说来说去不还是治标不治本嘛。”

“怎么就治标不治本了?再说就算治不了本,把你留在明诚手下怎么行?带你回来也好。”谭宗明说这话的时候并不知道明诚对赵启平说过什么,赵启平却回想起了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又生气起来:“就是!他还调戏我!”

电话那头静默了片刻:“他调戏你?”

虽然语气里听不出什么,但赵启平也意识到了这话歧义忒大:“呃…就是言语上…那个什么了我……”

谭宗明再三告诫自己,作为一个叱咤风云的Alpha,他不应该为了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动气,但是转念一想,牵扯到赵启平的又怎么会是小事?他的Omega被人调戏了他还不能生气?碰巧那个Omega还是他的Omega的上司,这算什么?办公室潜规则?还有这个明诚是怎么回事?也难怪明楼总要管着他,他大哥不看着他他就到处调戏别人家的Omega,一点自觉都没有。

坐在办公室里正看着文件的明诚打了个喷嚏,啊,一定是小狐狸又在背后骂他了。

平复了一下心情,谭宗明对着电话说:“放心吧,治本的事我这里也在着手了,你这两天乖一点,好好吃饭,嗯?”

“家里一对情侣整天晃来晃去,恋爱的酸臭味让我恶心。”赵启平立刻把锅甩给了不在家的另外两个人,谭宗明听他说了这话,脸色变得微妙起来。

“恶心?”

“嗯!恶心!”为了表示不吃饭真的不是自己的原因,赵启平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一天得恶心个好几次呢。”

“那也不能不吃饭!”谭宗明的语气严厉了起来,“听话。”

“你凶我?我不要叛逃了!”赵启平仗着有人哄,又开始胡说八道,“我要去找明副总包养我。”

“我哪儿敢凶你,你不吃饭叫我怎么放心?”谭宗明顿了顿,“再说两个Omega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

赵启平明知故问:“你说的是那个幸?”

“我说的是哪个你不知道?”

腻腻歪歪打了半天电话,赵启平的心情也好了一点。既然谭宗明都说在想办法了,他当然是信他的。 

反倒是谭宗明挂了电话,脸色凝重了起来。他那天说来一个养一个,来两个养一双,现在搞不好还真被他言中了。

“安迪啊,你最近手上的事情先放一下。”

安迪看着顶头上司发过来的一长串单子疑惑异常:这都是什么玩意儿?晟煊什么时候开始涉足医疗界了?怎么全是关于Omega孕期护理什么的?脑中突然灵光一现,不会就是……上次谭宗明特地调来直升机带回佘山的那个Omega吧?

这叫什么?色令智昏!Alpha难过Omega关!

安迪决定心平气和地给上司提出一些比较符合他身份的意见:“谭总,明家的酒会去不去,您考虑好了吗?”

“去,当然要去。”谭宗明顿了一顿,“安迪,我还有件事要拜托你。”

明家的酒会他必须得去,明诚既然已经开始派人监视,肯定是起了疑心。他的缺席只会让明诚直接意识到事情的不对,但不能亲自去接赵启平还是让他及其不放心。只要人不在他视线范围之内他的心就定不下来,特别是在发现有可能他想养的“一双”现在都捏在别人手里的时候,这种焦灼愈演愈烈。

就好比现在,他人在酒会上,心思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有人跟我们一样心神不宁呢。”明诚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表,顺手把手里的酒杯递给了于曼丽,“于秘书行行好,帮你的老板挡挡酒,你也不希望一会儿我出去酒驾被抓吧?”

“那您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笔买卖可亏大了。”于曼丽接过酒杯,手偷偷指了指不远的地方,“唉,副总,明总又在用眼刀剐我了。”

“是么。”明诚给自己拿了一杯果汁,“剐就剐吧,你不是一直想减肥来着吗?”

“啧啧啧,副总您真是过河拆桥。”于曼丽抿了一口酒,“我看谭宗明一点也不着急,和明总聊得挺愉快的嘛。”

“他们聊得越愉快越好。”明诚半眯着眼睛,“唉,就算什么都不知道,我大哥还是什么时候都这么令人满意。”

于曼丽呛了一下,明副总您悠着点,阿诚哥要露出来了。

握在手里的手机震了两下,于曼丽低头看了一眼:“副总,小狐狸出洞了。”

“正好,时间掐得也挺准。”明诚搁下还剩半杯的果汁,“记得提醒那两位准时过来。”

“我知道了。”

赵启平踩着油门一路狂飙,除了以前在公司受训他就再没有这么刺激地开过车,肾上腺素飙升的同时他还隐约感觉有点不舒服,身后的杀手明显也是受过训的老手,盯得像水蛭一样,要甩掉他着实不容易。在闹市区贸然开枪可不是什么好主意,赵启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总算是在半个小时以后甩掉了这个影子。

漆黑一片的江边停了一辆车,车前灯招摇地亮着,有人倚在车身上,指间夹了一支刚点的烟。

赵启平甩上车门,快步跑过去,心惊肉跳又雀跃不已:“不是说让安迪来的吗?”

“安迪?”那人吸了一口烟,嗓音也变得有些沙哑,夹着烟的右手松松地搁在宾利的车顶上,江上吹来的风扬起他搭在肩上的围巾,他往前一步,车前灯的光照出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小狐狸,叛逃有意思吗?”

怎么会是明诚?

赵启平惊得倒退一步,身后又传来刹车的声音,他猝然转头,从那辆车上下来的竟也是熟人。

“师兄?!”


“凌远,你这可算是消极怠工啊。”明副总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语气里却没有多少责备的意思,“回来以后的第一个任务就这么懈怠,就算是熟人,放水也放得太明显了吧?”

凌远温吞地笑了笑,既没有反驳也没有动手。

赵启平浑身紧绷,又是两声刹车声,一个女声强硬地插进来:“明副总。”

“人来得还挺齐。”明诚转身,深色的大衣在风中猎猎作响,“何总。”

无需赘言,在场的每个人都有枪,但拿出来互相指着除了让形势更恶劣完全没有意义。
自从知道自己是要从明诚手底下抢人以后安迪就留了个心眼,多带了几个人过来果然没错,就算一会儿真要动起手来他们也不见得会吃亏。

明诚抬眼一扫,五对二,安迪那边还没算上赵启平,他低头看了一眼表,不远处又有一辆车快速驶来。

刹车、熄火、关门、上膛,一气呵成。

季白和庄恕是被于曼丽一个电话叫来的。

“副总需要你们执行一个紧急任务。”

尽管没有明说,于秘书提到的“紧急任务”是什么不言而喻,季白在心里把明诚骂了个狗血淋头。无所不用其极这几个字简直是对明副总的真实写照,他们要是不去就等于默认了知道赵启平叛逃还蓄意隐瞒;他们要是去了难道到时候还真动手?

不过他们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凌远,看这剑拔弩张的架势,一会儿还真要动手?

季白有些迟疑,手也不自觉地摸上了腰后的枪。

身后又有汽车驶来,明诚的脸上毫无波澜,唉,他还以为要迟到了呢。

“明副总。”Alpha低沉的声音传来,谭宗明下了车快步走来,一把把人揽了过来。

“今晚夜色不错,谭总是也来赏江景的?”明诚睁着眼睛说瞎话,笑吟吟地对他的动作视而不见,“不过我们有些公司内部的事要处理,谭总要不换个地方?”

“恐怕不行。”谭宗明态度强硬半步不让。

“难道谭总是要插手我公司的事吗?”

“难道明副总是要插手我的家事吗?”

两边领头的针锋相对,后面跟着的人也开始焦躁不安。

又是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来人步调平稳,不紧不慢地越过站在后排的季白庄恕和凌远,对谭宗明点了个头,径直走到仿佛浑身带刺的明副总身边:“阿诚。”

“大哥。”明副总扬起一边的眉毛,“您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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