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小鸽子啊

【谭赵】爱上我,杀了我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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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平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眼睛。”

从前也受过类似的训练,给他一点时间,眼睛上的和手上的束缚都不会是问题。但他不知道谭宗明拿来捆他的到底是什么,刚才挣了挣,似乎是一种韧劲十足的材料,大概要费点心思。况且如果他现在直接要谭宗明放开的他手,谭宗明肯定会不对他放松警惕,倒不如先退而求其次,恢复了视力,也好观察一下现在身处的环境。

谭宗明没有反对,他欺身上来,单手抽走了蒙住赵启平眼睛的东西。赵启平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看清谭宗明手里拎着的是一条深色的领带。他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嘴唇,谭宗明的目光在他脸上逗留片刻,把领带随手扔在他身边就转身往房间另一边的酒柜走。

赵启平趁机转着眼珠四处打量,这还真不是个陌生的地方,佘山别墅,从前——也就是离婚之前——谭宗明有空的时候就会带他来这里度周末。

他悲伤地回忆起别墅后面有一条能钓鱼的河,希望谭宗明一会儿不要拿他去喂鱼。

谭宗明端了杯酒回来,没什么感情地问他:“要喝什么吗?”

“啊?”赵启平呆了一下,囚犯待遇这么好?他还以为要直接上刑呢,“不…不用了。”

“行。”谭宗明也懒得废话,直接坐到了离床不远的沙发上,“我们有效率一点,赵启平,接下来的时间我问你答,你回答得我满意了,我就让你走。”

赵启平缩了缩腿:“请问谭总,在此之前我能先穿条裤子么?”

谈判他经历过不少次,再危险的情况也不是没遇到过,但以前谈判的地点通常不是在床上,他也通常没有被剥了裤子捆上,谈判的另一方更不是他的Alpha。

谭宗明的气场太强,他没出息的有点怵。

“不能。”谭宗明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绝,“赵启平,现在是你在我手里。”

而你最好认清这一点。

赵启平读出了他的潜台词,悻悻地把腿收得更紧了。别墅常年恒温,他倒不是冷,是即使面对已经上过无数次床的谭宗明,这样裸着腿的样子也太羞耻了。
谭宗明饶有兴趣地看他动来动去,抿了一口酒淡淡地说:“从前没试过,没想到这样也不错。”

赵启平今天挑的T恤有点长,本来拉直了是能遮到大腿根的,可他刚才光顾着蜷起腿,T恤也因为他的动作团到了腰间,两手又被捆住,从谭宗明现在的角度来看,下半身只穿了内裤的Omega两条长腿已经足够晃眼,偏偏T恤下还若隐若现露出一小截细白的腰,扭来晃去的让人挪不开眼。

这些动作赵启平做起来十分熟练且没有一丝刻意的感觉,不用想就是训练的结果,漫不经心的撩拨总比刻意勾引更让人欲罢不能。

76号挑选Omega的眼光还真是毒辣。

谭宗明垂着眼睑又喝了口酒:“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医生。”

“假身份罢了。”在发现谭宗明不再看他以后,赵启平也没刚才那么不自在了。

“那你师兄凌远?”

“也是。”

“这事李熏然知道吗?”

“李熏然是谁?”

谭宗明抬起眼皮,对赵启平的茫然感到十分好笑:“你师兄的Omega。”

“哦,小警察叫李熏然啊。我师兄因为他现在都在被公司追杀。”赵启平说完才后知后觉,“我靠,谭宗明你怎么连凌远的Omega叫什么都查出来了!”

“我查出来的东西多了。”谭宗明的话里有话让赵启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谭宗明很快就转移了话题,“庄恕呢?”

这几个名字他可是印象深刻。

“也是。”赵启平已经彻底放弃抵抗,“他和季白都是。”

谭宗明点了点头,当年一出事他就让人去查了这几个名字,虽然都在事发前要么离职要么调任,虽说太巧合了一点,但也确实找不出破绽,现在倒是解释得通了。

然后他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怎么从来没见你受过伤?”

这也是他一直忽略赵启平真实身份的一个重要原因,赵启平身上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医生身上的伤,不过他从前要是遇上什么麻烦的事,十天半个月不回家也是有的,说不定那时候赵启平养都养好了。

“哦……”赵启平也愣了一下,眼中飞快地闪过什么,“受伤当然也是有的,你没注意罢了。”

做的本来就是刀口舔血的事,怎么可能不受伤。

他记得伤得最重的一次,他和季白凌远三个人差点死在当场。在安全屋里他倚在墙边,看庄恕给季白包扎,嘴上数落着手上的动作倒是很轻,季白的头靠在他肩上,时不时轻轻地“嗯”一声;凌远叼着烟在另一边给小警察打电话,自己缝合伤口时忍不住抽气,电话那边的人就急急地问怎么了,凌远扯着嘴唇勉强笑了笑,大概也忘了对面的人看不见:“没事,胃痛。”

都是劫后余生,还不允许人矫情一下么?

赵启平懒懒地靠着墙,失血过多让他有些头晕,凭着最后的力气拿出手机想给谭宗明打个电话,其实就是想听听他的声音。机械女声冷冰冰地告诉他呼叫的用户已关机,他这才想起来,谭宗明似乎说过这两天有事。扣掉了电话一手撑着头,一个人走到眼前,抬头去看,是皱着眉的凌远。

“还不止血,不要命了?”

“哪儿那么容易死啊。”他挪了挪肩膀,让受伤重的那只胳膊垂下来。

“不给你家那个打个电话?”凌远的眉头皱得更紧,他似乎察觉出了什么不对。

赵启平胡乱地摇了摇头,畏冷一样蜷起身:“师兄,我冷。”

“是失血多了。”于是凌远也不再问了,蹲下身连抱带扛地将他扶起来,“不打就不打吧,先来处理伤口。”

赵启平伤得最重,一直昏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放在身边的手机还是黑着屏,赵启平伸手按了按才知道是没电了,勉强翻身下床接上电源,开了机,屏幕上仍是空空如也的一片,没有未接电话,也没有未读消息。自嘲地笑笑,也是,盼什么呢。

房门没关严,似乎有粥香隐隐约约地飘进来,想必是受伤最轻凌远去做早饭了。肚子叫了一声,赵启平这才想起来,他从昨天中午起就没吃过饭,扶着墙慢慢站起来,他蹲得太久了,胃里又空,头晕得厉害。路过季白的房间的时候赵启平不经意地往里看了一眼,大概是怕睡在床上碰到季白的伤口,庄恕搬了张椅子坐在季白床边,手握着季白的手,大脑袋磕在他身边睡得挺沉。

失血过多的症状又反应了出来,赵启平又开始头晕恶心,撑在墙上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凌远煮了粥端出来,看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赶紧去扶他,赵启平推开他慢慢自己蹲下来,缓了好久才白着张脸抬头问他:“师兄,咱们这样的人,是不是活该孤独终老啊?”

撒一个谎就要用十个谎来圆,他也不知道还能这么骗多久,这不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谭宗明和他正在渐行渐远,却是他第一次感觉到身心俱疲。

凌远没说话,赵启平继续自言自语:“我当初到底为什么会结婚啊?”

凌远默不作声地等他又絮絮叨叨地嘀咕了一阵,赵启平自己慢慢站了起来。

“好了?好了就过来吃早饭吧。”

赵启平点了点头,手伸进口袋,直接把手机关了机。也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师兄,前两天公司说的那个任务,我想去。”

果不其然餐桌上另外三个人都看向了他。赵启平倒是一脸无所谓:“我知道危险,可师兄你有家属,要是去了回不来,你家小警官可就便宜别人了。季白你别看我,你要真去了庄恕能在这儿一哭二闹三上吊你信不信。”

“那你呢?”季白和凌远对视了一眼,“你不是都结婚了?你要去了……”

“各位,现在是21世纪,结了婚是可以离婚的。”赵启平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然后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从起草协议书到实施车祸直飞英国,前前后后只用了两个月,效率高得让凌远他们越发觉得他心中有鬼。

床上的赵启平明显开始神游天外,谭宗明的脸沉了下来,兜了半天圈子,他最关心的问题一个都还没解决。

赵启平原来还沉浸在回忆里,猝不及防整个人就被掀翻了过来,腰被拉高,T恤直接滑到胸口,他一瞬间就慌了:“谭宗明!”

“别动,趴好。”

跪趴的姿势看不见谭宗明的脸,赵启平只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唇舌贴在他后颈脆弱的腺体上,贴得太近,Alpha的信息素一阵一阵往他鼻腔里钻,Omega的生理反应让他控制不住地腿软。

“为什么要离婚?”谭宗明利用了身为Alpha的优势,信息素铺天盖地地泄出来,身下的Omega就开始抖得厉害。他知道这样很无耻,但如果赵启平的答案不如他的意,他接下来做的事只会更无耻。

“嗯?为什么要离婚?”

赵启平不敢说话,他的身体软得厉害,偏偏神经绷得紧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的发情期犹如一把悬顶之剑,容不得他不胆战心惊。

就像信息素的各不相同,每个Omega在发情期的反应也因人而异,有些人是眼神迷离地求|欢,有些人就是格外暴躁不安。而不巧得很,赵启平就是暴躁那种的,这也是谭宗明一直误会他的信息素带消毒水味的根本原因——每次发情期前他都会提前打一些纯度不高的抑制剂,他是真的很怕自己色令智昏起来干出点什么伤到谭宗明的事。毕竟他曾经在发情期出任务,太过残忍不理智的行为吓得凌远勒令他以后发情期只能负责后勤,而要在此期间代替他出外勤的庄恕对此毫无异义并举双手赞成,他在监视器另一边看到了那个目标的惨状,要他和这么可怕的赵启平共处一室,门都没有!窗户都没有!

“谭宗明,我…”赵启平觉得他有责任和谭宗明用正常的姿势正常地进行接下来的谈话,虽然他现在也知道谭宗明远不是他以前以为的那么…弱不禁风,但如果他再这么无休止地释放信息素,接下来会发生点什么可就难说了。

但赵启平的好意没被心领,谭宗明似乎并不想从他嘴里听到除了答案以外的话,牙齿威胁性地咬住后颈的腺体,赵启平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信息素就不受控制地喷薄而出——他的发情期被谭宗明诱发了。


我去研究一下姿势,朋友们,明天佘山别墅停车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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