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小鸽子啊

【谭赵】爱上我,杀了我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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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恕说的麻烦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以赵启平对谭宗明的了解,在发现他被骗了以后要是不查他那才是不正常。可是这查得未免也太彻底了一点,赵启平看着自己甚至被找出来的预约确认邮件,心中不禁感叹,他和谭宗明真是各种层面上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呃…或者更通俗地来说,一丘之貉?一个是伪装成医生的杀手,每天辛辛苦苦地起大早赶去医院,其实抽空就补觉,偶尔还得借着做手术和出差的名头外出做任务;一个是伪装成正经商人的黑道大佬,经常借着出去谈生意的名头搞失踪,也不知道到底是和谁谈的什么生意。

这么心平气和地一想,似乎谭宗明也不算骗了他。他只不过是在两个身份中选了一个,毕竟真的有晟煊这家公司,他也确实是晟煊的老板。反观赵启平自己,他并不热爱医生这个工作,他讨厌和借故要他电话号码的人周旋,不论男女,Alpha、Omega都讨厌;他也讨厌处理复杂的医患关系,相比于对暗杀目标,凌远对医闹的态度堪称纵容。托他的杀手本能的福,每次碰上这样的情况,他的下意识反应都是周围有没有什么趁手的能直接把人做掉,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哦不对,我现在还是赵医生。

那些在他手底下死里逃生的人都应该回家烧高香,是理智救了他们的命吗?不,是闻讯而来跑得飞快的凌远。

一想到凌远,赵启平又开始焦躁。如果不是凌远当初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么个进退维谷的境地。

前面说过,“如何度过发情期”是一个绝对隐私的问题,因为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但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哪怕是明总在每年年会上都三令五申,公司内部还是不可避免的有明争暗斗。他们公司规模不小,能通过培训的都不是良善之辈,大多数人把杀人当工作,也有少部分人拿杀人当乐趣。很不巧,凌远的对头就是这么个变态杀手——谢晗,平时的爱好是解剖和电击洗脑,明总特批他单独成组,估计也是怕他一时兴起把队友给解剖了。

当年事发的时候赵启平其实不在国内。他在英国呆了小半年,刚完成了一个大任务,九死一生逃出来,每天不打止痛剂就睡不着觉,是季白打电话给他,说凌远叛逃,高层直接下了追杀令。事情的起因也很简单,凌远自己疏忽,谢晗也不含糊,直接绑架了那个小警察。

“那谢晗怎么样了?”即使谢晗确实是个变态,可他的业绩也有目共睹,年年能高出别的组一大截,高层不可谓不看重他。

“要是还活着,凌远用得着跑吗?”电话那头季白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庄恕当天就被召回去了,到今天都没回来。你说凌远跑就跑吧,闹这么大动静干嘛。”

还能是为什么。凌远不是个不冷静的人,能让他拔枪,谢晗估计是真的触到他的底线了。

“我听说……”季白顿了顿,“谢晗差点标记了那个小警察。”

“哦。”赵启平没什么情绪地回答他,“那他就是活该了。”

季白叹了口气:“任务完成了就早点回来吧,今年的年会估计是要全体出席了。”

“知道了。”

果然不出所料,那一年的年会破天荒要求所有在职人员都参加。赵启平无聊地坐在台下玩保卫萝卜,台上讲话的明总只有一句话让他记忆犹新:“下次再出现这种叛逃情况,格杀勿论。”

死了一个王牌,跑了一个王牌,这次公司的损失不可谓不大。赵启平十分理解明总的这个决定,他那时刚刚离婚,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要命的问题有朝一日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杀,还是不杀?

赵启平捂住额头。

重新调整计划再到准备好一切后备事项都需要时间。两天很快过去,赵启平猫在自己房间里挠墙,季白走进来,扔给他一支封死的小玻璃瓶和一张记者证。
“后天上午晟煊有个新闻发布会,谭宗明应该会出席,你准备一下。”

赵启平没什么精神地应了一声,季白指了指他手里的小玻璃瓶:“抑制剂。”

赵启平的发情期快到了。他不知道赵启平和谭宗明之间到底现在在哪一步,高纯度的抑制剂价值不菲,但还是赵启平折在了现场,他们的损失只会更大。

“谢谢。”赵启平把小玻璃瓶装进口袋,季白转身离开,顺手关上了门:“后天一定会有安检,你不能带枪。完成任务以后你知道在哪里找我。”

好歹也是个老手,赵启平深知做任务最忌讳的就是心智不坚定,哪怕要刺杀的对象是他自己的前夫也不例外。他这天特意没有用发胶,蓬松的额发放下充作刘海,戴了一顶鸭舌帽遮住大半张脸,再穿上一身休闲的T恤,活脱脱像个初出茅庐的实习记者。

“就是你前夫站你眼前也绝对认不出你。”

庄恕对他的伪装给予高度评价,赵启平低头挂上假记者证,手垂下时碰到了兜里的小玻璃瓶,莫名有些不定心。

还是老规矩,庄恕负责后勤,季白负责接应,开车一路到了晟煊楼下就被拦住。赵启平下了车,入场名单已经被做了手脚,他顺利地进了晟煊的大楼,乖乖排队等着过第二次安检。他没有带任何武器,又一直低着头,保安几乎没怎么看他就让他进了会场。

时间还早,会场里稀稀拉拉坐了几个人,三三两两地聚着聊天。手机电脑一类的电子产品刚才已经全部被礼貌地收走,赵启平挑了一个离出口近的位子低头转着笔,脑子里一遍又一遍排演过会儿的流程。

十点十五分,所有记者全部入座。先是一个项目负责人开了场,滔滔不绝地讲了有二十分钟。周围的同行都低着头奋笔疾书,赵启平拿着笔在纸上乱涂乱画,写一个谭宗明,再在上面打上几十个叉。

终于,在雷鸣般的掌声中,谭宗明姗姗来迟。这位商界传奇风度翩翩地站在台上,底下的记者就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饿狼,一个个眼里闪着绿光。
“请问谭先生……”

赵启平换了条腿垫在本子底下,继续自己的乱涂乱画大业。他没带枪,现在没有他动手的机会,他要做的就是等到一会儿会议结束,谭宗明离开的时候再下手。

本子上第五十二个谭宗明才写到一半,会场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奇怪的响声。赵启平本能地意识到那是枪响,没想到除了他现场里竟然还有别的杀手!会场里乱作一团,尖叫声此起彼伏。赵启平在一片嘈杂之中迅速贴墙观望,谭宗明的保镖训练有素转移很快,但无奈周围的其他人也乱糟糟地要从出口逃出去,一时半会儿走不出去。他咬了咬牙,尽量往出口那里挪。

走廊里也乱成了一团,许多保镖冲了进来想维持秩序,记者们没头苍蝇一样想原路返回,正好给了赵启平可乘之机。谭宗明不可能从晟煊的大门离开,而且今天的与会人员中竟然混进了杀手,剩下的人肯定会被留下逐一排查。

他当机立断逆着人流往另一边走,他从前来晟煊的次数不少,他知道再拐过前面的拐角就会有一个谭宗明的专用电梯。情况紧急,容不得他多想,好不容易挤出了人群,帽子不知所终,记者证也被扯断,但他现在没时间管这些。顺着走廊快步跑到拐角处,赵启平谨慎地往前看了一眼,前面的走廊里空无一人。他咽了咽嗓子,轻手轻脚地走到电梯门前。电子屏上的数字显示电梯就在这一层,既不往上也不向下。赵启平猛然一惊倒退一步,电梯门倏然打开,一股异香扑面而来,赵启平眼前一花双腿一软,栽进谭宗明早就准备好的陷阱里。

“这次怎么不跑了?”

谭宗明将怀里已经说不出话的人一把横抱起来,坐上电梯直接上了顶楼。

晟煊顶楼的停机坪上落了一架直升机,安迪下了飞机快步跑过来,头发被旋翼带起的风吹得凌乱不堪,她看到谭宗明横抱着的Omega惊讶得说不出话。谭宗明神态自若,直接抱着人上了直升机。

“佘山那边我已经帮你打过电话了!”噪音太大,安迪不得不很没有形象地吼才能让谭宗明听见。

“知道了,有事给我打电话。”谭宗明倒是没用吼的,他只是简单点了点头就吩咐飞机起飞。

安迪抬头看着渐渐变成小黑点的直升机,莫名觉得她还是有事也不要打电话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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