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小鸽子啊

【凌李】欺君 08


阅前警告:双黑年下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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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你走得太快,我就追不上你了

素闻京城中有一玉带桥,玉带桥下波光粼粼淌着一条玉带河。京中最好的茶楼酒肆同最出名的风月之地比邻而居,隔着清浅的河水还能隐隐听到对岸传来的靡靡之音。当红的姑娘们懒懒地倚在窗口,纤纤玉手挽着一臂红纱,声若莺啼面若桃花。
凌远未用晚膳,只吃了两个酥饼。李熏然同简瑶说了几句,简瑶顺口报了好几家酒楼的名字,见他思量还笑他:“怎么?风满楼的菜吃腻了?”
风满楼能在京中屹立不倒,凭的便是他家独树一帜的菜色:大把的花椒不要钱一般洒下去,哪一道菜上头都浮着一层艳艳的红油,瞧着便让人食指大动。
李熏然饮食没什么偏好,只无辣不欢。风满楼的掌柜有主意,楼中的雅间常为他留着一间,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着他大驾光临。
李熏然含糊地“嗯”了一声,风满楼自然是好,可这般辛辣刺激的吃食凌远却是吃不得的,最后还是道:“去琼华楼吧。”
琼华楼与风满楼恰恰相反,厨子最拿手的清蒸狮子头、豆腐汤羹同响油鳝糊,半点红辣不见,照样鲜美异常。
只是要去琼华楼必要经过那条风月街。凌远也是此时才知谢晚说的“李公子早就名满京城”是为何意。四人同行本就惹眼,李熏然拉着他走在前头,简瑶未曾来过这种地方,睁大了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薄靳言脸色不善地与她走在后头。头顶偶尔传来一声软软的“呀”,一张绣了交颈鸳鸯的香帕便飘飘然落下,眼看便要落在肩头,楼上的姑娘若是叫“薄公子”,薄靳言看也不看侧身避开,帕子落在地上,他一脸厌恶:“脏。”
楼上的姑娘若是叫“李公子”,李熏然袖袍一挥,帕子还未落到身上便被劲风卷着重新飞回了楼上,李公子脸带笑意:“姑娘的帕子可拿好了?”
一来二去,叫薄公子的越来越少,叫李公子的倒越来越多。所幸这段路也不长,凌远在心里大约数了数,少说也有二十几位姑娘落了帕子下来。过了玉带桥,只听得后头的薄靳言咳嗽了一声对简瑶道:“你知我的,我是绝不会来这等地方的。”
简瑶懵懂地“啊”了一声,不太懂他此言何意。
凌远默默抬头,李熏然挑眉看过来:“怎么?要我说我也不来这种地方的?”
凌远不说话,李熏然被他气笑了:“小没良心的,我要是经常来这儿,平日里陪着你的是谁?”
凌远自然知道他说的是真话,且不说他没时间来,若是真来了这种不三不四的地方,被李将军知道非打断他的腿不可。只是想到谢晚的话心里便不舒服得很,扭头闷声道:“你若不来,她们怎么知道你是李公子?”
“薄公子不也说他从来不来,不照样被人认出来了?”李熏然斜了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大理寺卿府公子,薄靳言冷冷道:“朝中官员不得狎|妓。”
一句话把自己摘得干净。他有官职在身,李熏然虽说是太子伴读,却算不得朝廷命官。
李熏然本就只为了给他添堵,拉着凌远走快两步,对他笑道:“琼华楼最近新来了个厨子,桂花糕和红豆糕做得尤其好,殿下会喜欢的。”
凌远不出声地点头,李熏然握了握他的手,又道:“等到了琼华楼,我便把殿下赠我的玉冠束上好不好?”
这次,应他的是一声小小的“好”。
琼华楼临水而建,青玉栏杆上垂下重纱,白玉雕成的灯展状若荷花,端的是一派脱俗的雅意。跑堂的小二极有眼色,低头哈腰将四人引到二楼雅间,热腾腾的茶水一并沏上,又送上一面圆镜这才退了出去。
简瑶撑着头百无聊赖,看李熏然将原本好好的发放下来,不由奇道:“从前你不是说玉冠重得很不愿戴么?”
凌远一双眼睛自圆镜后望过来,李熏然面不改色答道:“凡事都有第一次,戴着戴着不就习惯了?”
简瑶撇嘴,伸手将他放在桌上的玉冠拿起仔细看了半晌:“这玉冠倒是不错。”
李熏然自她手里拿了玉冠,将长发重新束好:“眼光不错,这是殿下赐我的生辰礼。”
简瑶立时不再说话,正巧此时门开了,端了盘子的小二快步走入,将端着的几道菜一一摆在桌上,道一声“客官慢用。”
李熏然习惯性地先试了菜再给太子殿下布菜,薄靳言眼观鼻鼻观心捧着茶杯,时不时把简瑶的头掰回来。李熏然自己没吃两口,又把小二叫回来:“把你们这儿的招牌都上一遍,尤其是甜食。”
小二连声答应,末了才对他道:“李公子,对面雅间的一位公子要小的给您带句话,想请您移步一叙。”
“对面的公子姓什么?”
“姓谢。”
凌远放下筷子:“你不要去!”
“怕什么。”李熏然安抚他道,“你就呆在这里好好吃晚膳,我去去就回。”
说罢也不要小二引路,自己推开了对面雅间道门。只见窗边站了一个面色阴郁的年轻人,长相同谢晚有五分相似,他一双细长的眼睛冷冷地打量着他,半晌才道:“李公子,久仰。在下谢晗。”
见李熏然毫无反应,又补了一句,“李公子想必知道舍妹谢晚吧?”
“哦,原来是谢姑娘的兄长,皇后娘娘的内侄。”李熏然丝毫不落下风,“久仰。”

大家圣诞节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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