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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衍生】金陵散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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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把所有的线都串起来了!

三日之后,汪氏一族要犯全部问斩,金陵城四门紧闭,闲杂人等出入都要被仔细盘查。此事牵涉甚广,涉案之人又是盛极一时的汪家,是以前来观刑的人格外多。
本是与他毫不相干的事,圣上却安排了户部尚书一同监斩。明楼坐于高台之上,对台下汪曼春怨毒的眼神视若无睹,低头喝着清茶。监斩的自然是梁仲春,那日汪曼春同明楼在狱中说了什么他不得而知,但今天一看明楼也在只觉这监斩成了个苦差,只盼着速战速决,他也好尽快回禀圣上。
此刻离午时还有大半个时辰,与刑场只隔了一条街的一家酒肆中,明诚同曲和要了一间雅间,桌上摆了一壶清茶。
二人此刻已经换上了悬镜司的官服,明诚更是加了件斗篷,敛着眉眼看不出情绪:“都安排好了?”
曲和仍是笑着,连带着黑沉沉的掌镜使服都少了几分肃杀:“师父放心,都安排好了。”
“孟韦回来了?”
“是。两柱香前入了城,按照您的吩咐带了东门一半的人手去埋伏了。”曲和一脚踏上圆凳,倾身往刑场上看,“师父,午时到了。”
一声钟响,高台之上丢下一块令牌,梁仲春一个“斩”字还未出口,几声弓响率先响起,七支玄铁黑箭破空而来,势如破竹朝着高台上的二位朝廷重臣而去。与此同时人群中有十几个蒙面带刀的黑衣人跃上刑场,手起刀落间便割断了汪氏父女身上的绳索。梁仲春惊呼一声,明楼动也不动,身前蓦然出现一道人影,反手拔剑行云流水间便将箭矢统统打落在地,正是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悬镜司首尊明诚。
明首尊挡下了这明显是声东击西的攻击,头也不回地吩咐了一句:“护送二位大人先回去,今日这刑是行不成了。”自己便追了上去。
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的梁仲春同面无表情的明楼在另几个少掌使的护送下离开了监斩台。
明诚轻功极好,对金陵城的大街小巷又甚是熟悉,没一会儿便追上了那群劫了法场的黑衣人。领头一人见他越追越近,当机立断喝道:“弃汪芙蕖!”
她们的目的本就是救出汪曼春,汪芙蕖不是滑族之人,眼下又成了累赘,也就怨不得她们了。抛下神智不清的汪芙蕖,为首的往后看了一眼,虽然早知明诚是个大麻烦,但她未曾想到眼看朝廷重犯被扔下,明诚竟也是看也不看一眼步步紧逼。
无奈之下她只得打了个手势,除却架着汪曼春的几人继续前行,剩下的四人与明诚拔剑相对。
“滑族的女子果然厉害。”明诚挡下劈头盖脸的一剑,语带嘲讽,“不过厉害的也只有些女子,难怪人丁凋零至如斯境地。”
四个滑族女子不敌他一合之力,即使拼尽全力也只勉强拖了半刻,明诚眼看那几人渐行渐远,眼中闪过厉色,手中长剑突然迅如闪电,眨眼间便取了四人性命。
金陵城西南角的天空蓦地炸开一蓬黑烟,曲和他们已经得手。明诚立即止步,往东面放了一枚悬镜司的信号弹,自己头也不回地往黑烟腾起的酒楼而去。
昔日宾客盈门的酒楼如今破败不堪,明诚一路行来只见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住在金陵城这般福祸相依的王城中的百姓早就见怪不怪,深知此时明哲保身才是正道。酒楼的牌匾也只剩了半块,只剩一个“楼”字摇摇晃晃地悬着。
酒楼的掌柜原先见这戏班虽有些意思,但毕竟初来乍到,班主又是个弱女子,心生怜悯之下便分了一个院子给她们。后来他见每日前来听戏的人越来越多,连带着酒楼每日的进账翻了好几翻,掌柜也就毫不吝啬地将酒楼的整个后院都包给了她们。
曲和早办完了事,懒懒地坐在红木桌子上架着腿。
“让你们好好问几句话,怎么闹得跟抄家似的?”明诚姗姗来迟,看着屋里如同狂风过境,各式各样的物件碎了一地,“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曲和心领神会,另两个黑衣的少掌使立时搬了张太师椅过来。明首尊施施然坐下,那边的四姐已是被人死死制住,明诚拿眼一扫就知道她已筋脉尽断废了武功,美人如玉的细腕子上还往下滴着血,不禁又叹了口气:“说了多少次了,怜香惜玉。知道你刀快,也不是这么个用法。”
曲和低头应了个“是”,心里却暗笑:师父也就嘴上说得好听。什么怜香惜玉,他好歹只是断人筋脉,师父若是出手,断的可就是脖子了。
“四姑娘,说说吧。”曲和手里染血的刀挽了个刀花,刀锋上不知谁的血正甩在四姐脸上。
四姐一动不动,一双美目恨恨地盯着明诚看。一名黑衣少掌使匆匆而来,低声附在明首尊耳边说了句什么,明首尊略皱了皱眉:“知道了。”少掌使垂首站到一边。
滑族女子人人学过唇语,四姐方才看得真切,那少掌使说的是“属下无能,反贼汪氏从东门逃了。”
她的心中不由得一松,曲和瞧她这副如释重负的模样,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低笑一声:“师父,徒儿心中有惑。”
明诚颔首,曲和找了个缺了口的茶杯喝了一口:“世说滑族女子皆有倾城之貌,依徒儿看也不过尔尔。且说这位滑族之首四姑娘,全身上下也只一双眼睛还算看得过去。”
“晓得得少便不要说出来丢人,四姑娘可算不上滑族之首。”明诚摩挲着剑柄上的花纹,语调散漫,“你说滑族女子无倾城之貌,你可曾听说过秦氏般若?那才是正儿八经的滑族美人,作派也是一等一的特立独行。”他摸着下巴笑道,“前些日子还在江湖上下了通缉今上的通缉令,赏金千两不论死活。”
一直不曾说话的四姐突然挣扎了起来,按着她的少掌使们赶紧加了几分力,四姐挣脱不开,对着明诚嘶声道:“你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明诚奇道,“是知道你们要劫法场却没有加强守卫,还是故意让你们的人逃出金陵?”
四姐蓦地阴森一笑:“你明知我手中有你们悬镜司的人,却为了将我们一网打尽将他弃之不顾,明诚,你不过如此。你可知我们滑族秘术无人能解,我们死了,你徒弟也活不过五日。”
“我既早就对你们身份起疑,又怎会坐以待毙。”明诚丝毫不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况且无人能解这种话,你自己也知道谁对你们滑族秘术了如指掌。”
“不可能!”四姐脸色大变,“是你亲手杀了他!”
“这么说来便真是他了。原先我只是怀疑,区区一个医者怎会有如此多的仇家,要怪就怪你们太心急了。”明诚抚掌长叹,“不过滑族女子果然厉害,连季统领身边都有你们的眼线。”
四姐抿紧了唇瓣,般若与她道悬镜司首尊明诚狡若狐狼她还不信,未曾想三言两语便被他套话套了个干净,眼下只能盼着明诚不知她们出了东门会往哪里去。
明诚见她不再言语,对着方才来报反贼走脱的少掌使道:“带两队人,一队沿着官道追,一队往北去江左盟成合围之势,十日之内将人给我带回来。”
少掌使应声退下,明首尊又扫了一眼瘫坐在地目光空洞的四姐:“带回悬镜司大牢。若是在路上丢了或是在牢里死了,小心孟韦回来为你们是问。”
几个少掌使哆嗦了一下,自然不敢怠慢。谁不知方大人平时看着和善,可谁敢动许大人便是触了他的逆鳞,死不足惜的。
曲和张了张嘴:“师父……”
“她那眼睛你若是实在喜欢便拿了去吧,左右以后也用不着了。”明诚起身,黑色的斗篷不知什么材质,竟如流水般自椅上淌下来,“你家那位不日便要回京,正好他投之以珍珠,你报之以美目。”
“师父我不是想说这个。”曲和摸了摸鼻子,什么投之以珍珠报之以美目,师父说得这么顺口,天知道和明尚书两人平日里以何投以何报,“有人捷足先登,一霖被带走了。”
“孟韦跟去了?”
“是。”
明诚不以为意:“有孟韦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就是孟韦在才没法放心啊!曲和在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咳了一声对明诚道:“有少掌使说带走一霖的是…荣侯府的马车。”
荣侯府三个字一出,饶是明诚也忍不住扶额:“我这便去一趟荣侯府,你到驿站带了人赶紧过来。”
曲和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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