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小鸽子啊

【楼诚/衍生】金陵散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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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有人落水,明诚猛一抬头,随即又恢复了淡然的模样。明楼挑了点帘子看了一眼,落水的似乎是个歌女,现下已经被捞了上来。
明诚擦完了剑细细收好,兀自挑了另一边的帘子对明楼道:“大哥这两日上朝,避着季大统领些。”
“怎么了?”明楼不解,眼下悬镜司手头的案子只有滑族,若要避嫌,总不会是季白也牵扯进去了吧?
明诚咳了一声,含糊其词:“前几日有些误会,若不是他当时没反应过来且我端了明首尊的架子,约莫我们是要打一场的。大哥您还是小心些,我再拨几个人暗中保护您。”
明楼摆手:“既是误会解释清楚不就好了?季统领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们悬镜司如今正是用人的时候,暗中保护就免了吧。”
“这事…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明诚摸了摸鼻子,心里却盘算着季白武艺高强,若真是动起手来悬镜司的那些暗桩没有哪个拦得住他,也只能多派几个拖一拖时间了。
马车停在了悬镜司门前,明楼清了清嗓子正要再说些什么,就听见马蹄声由远及近,再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尚书府的马车怎么在这儿?我师父回来了吗?”
“曲和出关了?”明诚闻声喜上眉梢,拿了剑就要下车。余光扫到神色莫测的明楼,想了想凑过去低声说了什么,明楼才点了点头:“早去早回。”
“哎,知道啦。”
明诚掀帘下车,曲和见了他再看一眼缓缓离去的马车,心中了然:“师父。”
“出关得正是时候。”明诚仔细瞧了瞧他,颇是满意。
“我知道。”曲和跟着明诚往悬镜司里走,“师父刚收押了汪氏一族,还牵出了滑族一脉,而后故意放出秋后问斩的风声。眼下滑族入了金陵,定是想在汪氏问斩时截人,师父想的是一网打尽。”
“说得不错。”明诚眉头紧锁,“眼下正是缺人的时候,一霖也不知为何落入滑族手中。他的身手我着实不放心得很。孟韦性子太急,还未得消息就往苏州去了,再回来也得有段日子了。”
“一霖易容术厉害,寻常人也看不出蹊跷;再说金陵在咱们悬镜司的眼皮底下,一霖出不了岔子。”曲和温言道,“此事也怪不得孟韦。一霖幼时落水落下了病根,这么些年身子也一直不好,虽说易容之术已如火纯青,武功到底拿不出手,孟韦是他胞兄,急些也不为过。”
“话虽如此,滑族女子手段狠辣,你我也不是不知。”明诚倒了两杯茶,自己拿了一杯,垂头吹了吹,“我见你方才骑马回来,出去办什么事了?”
明诚那句“滑族女子手段狠辣”在他心里转了几圈,曲和权衡半晌,终是老老实实道:“大理寺梁大人派人来报,说是狱中罪妇汪氏寻死觅活,想见尚书大人一面。”
大梁有六部尚书,曲和单单只说一句“尚书大人”,其人是谁不言而喻。
明诚面色不改,微抬了抬手:“以你智计,必然是推了这烫手山芋,让梁仲春明日下朝自己去做这出头鸟;你今日再回悬镜司同我一说,若我不同意,明日这事无论如何也传不到明楼耳朵里,是不是?”
“是。”曲和笑道,“时间紧迫又事关重大,徒儿只好想了个折衷的法子。”
“也罢。”明诚略一沉吟,“不必阻拦,明日将大理寺中悬镜司的耳目全数撤走。”
“是。”曲和应道,心中却暗暗吃惊,师父竟对尚书大人信任至斯?
明诚放下茶盏,目光飘向紧闭的窗棂。曲和默不作声摸出一把短匕就要掷出,明首尊伸手拦下:“不是说过没事不要随意来悬镜司吗?”
“属下见过首尊大人。”窗外的女子身手敏捷地翻了进来,明诚一看她面色如纸便心知不妙:“出了什么事?”
于曼丽自怀中掏出方才从许一霖房中盗出的东西呈给明首尊看:“这些都是属下从许大人及那班主四姐的房里偷出来的。”
明诚越看越是皱眉,伸手招了曲和过去:“曲和,你来看看。”
曲和伸手接了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看完之后面色凝重:“师父,若真是无解了如何是好。”
明诚不答,只铺纸磨墨,提笔写下几个字交给于曼丽:“你即刻离开,去这个地方把人带回来。若说没有此人就报上我的名字,切记不可动武。”
“是。”
曲和等人走了才心有余悸道:“幸好孟韦不在。”
若是被他看到,他非亲手活剜了那个滑族女人不可。
明诚冷笑:“抓人的时候你带人去,进悬镜司大牢前不准让她死了。敢动我悬镜司的人,他们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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