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蛇行 26
明镜带着阿香去苏州归期不定，明诚也就一手承包了明楼明台在此期间的饮食。于曼丽每天都看着明家两位少爷绞尽脑汁地安排位置，偏偏明诚还能出其不意地打乱他们原有的安排。因为明大少爷不会主动开口，明小少爷不敢主动开口。就这样过了三天，两位少爷突然悟了，明诚端了汤看曼丽站在厨房门口吃吃地笑，原来明楼今天自己坐了主位，右手边只摆了一张椅子，左手边摆了两张，明台坐在较远的那张上朝这里望眼欲穿。
明诚把汤往桌上一搁：“幼稚。”
军统和延安教了的东西就是让他们这么用的么。不论他坐哪张椅子都是在明楼旁边，可怜了明台估计是迫于他大哥的淫威。曼丽看了明诚一眼，明诚点了点头自己坐到右边的空椅子上，明台赶紧很有眼色地站起来帮曼丽拉椅子。
明家家大业大，连带着餐桌也宽得很。明诚翘着长腿端着碗看对面的明台十分殷勤地一个劲儿招呼曼丽，心里若有所思：这段时间是不是让毒蝎小组太闲了？汪曼春上任已经有一阵子了，到现在都没拿出什么像样的成绩，心里大约早憋了一团火，不如他就给她个在她师哥面前露脸的机会。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毒蝎小组在被要求保持静默之前还有一个任务尚未完成，休整了一段时间也是时候再提上日程了。
其实自打知道于曼丽就是明诚宝贝得不得了的妹妹明台心里就一直都点慌，现在明诚一直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他他也不是傻子，努力回想自己是不是刚才哪里表现得太过分了？是不是让明诚感觉到他对于曼丽的不轨了？他的屁股是不是要倒霉了？刚准备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他一向奉行食不言寝不语的大哥倒先说话了：“阿诚，今天的华新官股怎么样了？”
“华新官股大跌十个点。”明诚回答得不假思索。话虽说了魂却还没回来，心里还在想着海军俱乐部的细节，明天还得再去一趟。
明楼对他这样敷衍的态度皱了皱眉，明诚想完了事才回神：“大哥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吃饭吧。”
“真没什么事？”他这个样子明诚倒是来了兴趣，睁圆了眼睛凑过去又问了一遍，“我想事情的时候不太留神别人说话，大哥刚才说什么？”
明楼依旧一言不发，明诚看向于曼丽。
“哥，大哥问你华新官股怎么样。”
“我回的什么？”明诚自认虽然没留神他明大少爷说什么，但也不至于说出些什么离谱的话出来。
曼丽轻轻踢了明台一下，明台接：“你说大跌十个点。”
“哦，这样。”明诚转了转眼睛，笑着安慰明楼，“大哥，十个点是多了点，但还不至于让您吃不下饭吧？”
明楼这次直接撂筷子走人，书房门一声锁响，明诚懒懒地靠回椅背上。
“阿诚哥…”明台咽了一口口水，“我觉得大哥可能不是因为这个？”
明诚半眯着眼睛看着明小少爷笑：“他不说我怎么知道他是因为什么？明台，你倒是懂得很多嘛。”
他这个表情没来由地让明台一个哆嗦，赶紧抄着自己的筷子：“没有没有，我什么都不懂。”
“曼丽，你们组日军保险柜的编码拿到了吗？”
于曼丽正绣着花：“还没有。”
“接下来我问你答。”明诚转着手里的笔，曼丽赶紧把小袋子放下坐得笔直。
“任务开始之前要做什么准备工作？”
“分析目标活动线路，事先侦查行动场地，条件允许的话模拟场景以防出现意外情况，最后由组长分配任务……”
“嗯。知道海军俱乐部吗？”
“知道，相当于第二个日本领事馆，经常有很多重要人物出入。”
“你们小组的侦查工作一般由谁执行？”
“视情况而定。”
“像海军俱乐部这种地方呢？”
“应该是……组长吧。”
明诚从抽屉里抽出一张图纸：“这是一份海军俱乐部的建筑图纸。”
曼丽小心地把图纸卷起来收好：“什么时候行动？”
“走正规程序，回去等电报。”
“好的。”
“你告诉明台，盯着那个保险柜的不止我们。我不反对必要时候的合作，上次的营救行动我也不追究细节。但是上次的酒吧行动直接导致了我们自己行动的搁置，这次他要是再敢放水，干脆回军校回炉重造算了。”
“老师肯定要说脸都被他丢光了。”
“海军俱乐部鱼龙混杂，自己小心。”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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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点摸鱼，自我反省，明天开始恢复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