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赵】跗骨 21
破镜重圆梗
偶尔掉落凌李
不好吃不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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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平一动也不能动，腰被箍着腿被压着，他一夜／情的对象把他搂得死紧。他目力所及只能看见大片的原木地板和丢了一地的衣服，还有一件昨天晚上被他亲手扒下来的浴袍可怜兮兮地躺在一边。喝过酒之后的回忆断断续续，赵启平努力回想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身后这个男人到底是哪里来的，想了半天只想起来他似乎说了很多遍不要了都没有用，喝个酒都能失身他最近真的太倒霉了。
赵启平推了推腰上的手臂，身后的人哼了声搂得更紧了点。赵启平动作一顿，这个气声怎么这么耳熟？被子里的手摸到环在腰上的手臂再往前摸到，越摸心越凉，这个手摸着怎么也这么熟悉？
谭宗明一把扣住赵启平乱摸的手拉上来亲了一下：“宝贝儿别闹，再睡会儿。”
听到这个声音赵启平整个人都炸了，他一下子翻过身看着谭宗明近在咫尺的脸：“谭宗明！”
“嗯？”谭宗明懒洋洋地睁开眼睛，吃饱喝足之后看上去容光焕发，“宝贝儿怎么了？”
怎么了？赵启平瞪着眼睛说不出话，人醒了脑子也清楚了，他昨天晚上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一股脑地想起来了。平心而论，这事还真不能怪谭宗明，但是看着谭宗明那张好整以暇的脸他就不能冷静，赵启平扯着被子往后退想跟他拉开一点距离。谭宗明还是撑着头不动，他的床大得很完全不担心赵启平掉下床，不过赵启平再扯被子会发生点什么就难说了。
赵启平看他半点不着急就起了疑心，被子虽然大扯着扯着也是要到头的，被角刚从谭宗明身上滑下去一点的刹那赵启平就停了手：“你家就没有第二床被子吗？”
“我一个人住要两床被子干嘛？”谭宗明摊手，“宝贝儿你过来点，我这儿没被子了。”
“我不要。”赵启平拎着被子痛心疾首，“老流氓！你还真是来者不拒啊。”
山不过来我就过去。谭宗明很好脾气地自己往赵启平那儿挪：“宝贝儿对你怎么能说来者不拒，应该叫天赐良机。”
“天赐良机？”赵启平理了理脑子里一团乱的头绪，“你少来。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哪里喝酒的？”
“凌远给我打了电话。”谭宗明答得很爽快。
赵启平咬咬牙，他就知道！
“你知道我家住哪儿你把我带回你家干嘛？”
“你家还在？”谭宗明皱眉，“你没有又把房子退了换个地方住？”
“我又没做亏心事，我退房子干嘛。”赵启平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一点，“你家空调能不能打高点？”
“就这温度你昨天晚上还一个劲喊热呢。”谭宗明掀被子下床，“衣服在旁边柜子里，我去做早饭，一会儿下楼来吃。”
赵启平嘴硬：“谁说我要在你家吃早饭了。”
“你确定不在我家吃？”谭宗明低头扣扣子，“从这儿开到市区至少半小时，你有车么？”
“你…”赵启平瞪他，“你故意的吧？”
“是。”谭宗明毫不掩饰，“吃一堑长一智。”
“几年不见脸皮渐长。”谭宗明下了楼，赵启平翻了个身，蠕动了两下裹着被子也下了床。谭宗明房间里摆了两个衣柜，赵启平先开了靠门的一个，随手拎了一件出来比划了一下，唔，都是他的尺寸。赵启平眼珠一转，开了另一个柜子，果然整整齐齐都是谭宗明的衣服。
“想不到谭总还会做饭啊。”
“走路也没个声音。”谭宗明端着盘子转身，看到赵启平的时候笑就僵在了脸上：叼着牙刷的赵医生只穿了一件谭宗明的衬衣，袖子撩到臂弯，光着腿倚着门看他。
“怎么也不穿鞋。”谭宗明眼观鼻鼻观心不去他，赵启平还非要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谭总？”
谭宗明猛一抬头：“来，吃早饭。”然后目不转睛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赵启平跟在他后面慢悠悠地晃，装模作样，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早饭吃完了，谭宗明收掉盘子坐到餐桌边准备接受赵医生的拷问。
赵医生扯了扯衬衫下摆，光腿搁到谭宗明腿上：“说说吧。”
“宝贝儿咱们能换个姿势吗？”谭宗明觉得这天热得有点过分了。
“不能。”赵启平把脚又往前搁了一点，“这是李副队教给我的审讯方法，很有用的。”
谭宗明心说恐怕李副队拿这个只是来审讯凌远的吧：“赵医生想要我说什么？”
赵启平低头看看自己被握住的脚腕：“说说，我昨天晚上问的，安的什么心，到底想干嘛。我想想，不如就从上次酒店那次开始讲。”
这话正和谭宗明的心意，他清清嗓子：“赵医生，你不觉得这个历史遗留问题的症结不在最近而在五年之前吗？”
“哦。”赵启平的眼睛眯了起来，“好啊，那你就从五年之前开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