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蛇行 19
伪装者AU
楼诚不是兄弟
会有台丽和风镜
———————以下正文——————
汪曼春最近缺勤已经成了常态，明诚正好着手开始整顿76号。南田洋子在此期间也找过他一次，暗示他务必全力追查汪芙蕖的死因，不能让汪曼春就此颓废下去。但即便如此他也是直到出了正月才看到汪处长复职，脸色还是不好，精神却好了很多。
明诚觉得自己的调查已经到了关键的一步，只差最后一环了。
毒蝎小组最近不宜再有什么大动作，活动得太频繁容易成为目标，毒蛇下令保持静默。
“最近都没有任务，好无聊啊。”于曼丽歪在沙发上，明诚站在窗边画画。
“无聊？桌上有份报纸，你给我念念。”明诚正专心调色，现成的蓝色不合他心意，只能一点一点把白色往里面混。
“头版头条。”曼丽拖声拖气地念，“汪主席的和平大业是唯一赢得这场胜利的法宝。”
“谁写的啊这么无聊？”明诚拿笔蘸了水把有点干了的绿色晕开来。
“我看看啊。”曼丽把报纸“唰”地翻了一个面，嘻嘻笑了两声，“明大长官写的。”
“能这么无聊的也就只有他了。”明诚退后两步看自己的画，“怎么看着总觉得不太对呢。”
“唉，谁让你把那幅最好看的无题拿去送大姐了。”曼丽翻了一页报纸，“我继续给你念啊。”
今天的报纸上登的都不是什么有意思的内容，明诚一幅画涂涂改改，于曼丽也念到了最后几页。
“……在窦乐安路咖啡店。”曼丽一下子坐起来，“哥，这家店的咖啡我们组长说还不错！”
“毒蝎还知道上海的咖啡店？”明诚笑笑，“把这条再念一遍，这周末带你去喝咖啡。”
“好嘞。”这则消息只占了极小一个版面，于曼丽又念了一遍，明诚放下笔：“有没有看出什么来？”
“看出什么来了？”曼丽傻傻地问。
“你啊，对情报还是不敏感。”明诚摇头，“缺少锻炼。”
“所以哥你看出什么来了？”于曼丽坚持不懈。
“这不是寻人，是接头。”明诚把笔洗拿在手里，“时间是下周一？咱们这周末赶紧去把咖啡喝了，不然就该给封了。”
窦乐安路的咖啡店咖啡确实不错，明诚带着于曼丽坐在靠窗的位置，顺便在对面找了好几个能瞄准咖啡店的狙击点。
星期一，窦乐安路咖啡店发生枪击引起恐慌，76号派人去维持现场秩序。不是什么大事，自然也没有人想到去惊动明诚和汪曼春。明诚坐在办公室里，狙击枪扔在柜子里，仔细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那则消息确实是为了接头，来人比他到得早，他只看到了后来的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中等身材，一身长褂。明诚几乎一眼就看出他绝不是大鱼，遂重新去瞄准前一个人。只是他们坐的位置实在太偏根本瞄不到要害，最后他只能一枪打碎玻璃击中了先来的人的手臂，赶在人群骚动起来之前匆匆离开。
有了左手上的枪上，想必查起来都会方便许多。
新政府的指令要传达到76号总要花一些时间，更别提办公厅人事处一向都不是手脚利索的。明诚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已经岌岌可危，倒是梁仲春一个电话先打到了76号:“明处长！出大事了！”
明诚大步走进明楼办公室，把正给明楼汇报工作的李秘书和陈秘书吓了一跳。明诚盯着明楼沉着脸不看他们，冷声说：“都给我出去！”明楼抬抬下巴，李秘书和陈秘书赶紧拿着文件快步走了出去，明诚在后面追了一句：“把门关上！”明楼本来就是站着，看明诚反身把关了的门又连落了三道锁。明诚锁好门也不说话，一步一步绕着走过来，明楼脸上不动声色，身体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明诚走到眼前，出手迅如闪电直袭明楼脖颈，明楼往后一仰，明诚突然收手长腿一伸，明楼侧身躲开，明诚看准时机一把抓住明楼上臂。明楼动也不动，明诚再用些力，不消片刻已经感觉到了手下渐渐濡湿。
最后一环扣上，明诚喘了一口气，表情也舒缓了许多。
“明长官知不知道，上海情报界最近盘踞了一条眼镜蛇？”空气中有了一丝几不可闻的血腥味，明诚脸上带笑，手指摩挲。
“不知道。”明楼不为所动。
“那明长官知不知道，先前眼镜蛇和他的下线接头被我射伤了？”深色的西服下渐渐晕开一块更深的颜色，明诚收回手指捻了捻。
“不知道。”明楼抽了口气，右手捂住左臂上的伤口。
“那明长官知不知道，若是南田科长知道了你就是眼镜蛇，你会有什么下场？”明诚再近一步，一直没有动作的明楼此刻突然出手，沾了点血的右手扼住明诚近在咫尺的咽喉，指上的血在明诚脖子上擦出一道淡淡的殷红。
“仅凭一道伤口，恐怕还不足以说明我就是眼镜蛇吧？”明楼眯起眼睛，声音也不复刚才的毫无波动。
“是不能，但足够让南田洋子起疑心了。”明诚似乎毫不在意自己已经命悬一线，脸上的表情狡黠又暧昧，“大哥，你经得起特高课查你吗？”
“那么阿诚就说说，是怎么推断出来的？”明楼手上松了松力道，手掌顺着脖颈往上移了移，拇指和食指正顶在明诚颌骨处。
“其实不难。”明诚顺着他的手仰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睨着他，“原田雄二死在香港的那天你正好也在香港，汪曼春的转变者计划没有问题你却暗示南田洋子让她就此罢手，樱花号的爆炸你也脱不了干系，恐怕朱徽茵也是你们的人吧。”
明楼松了箍住他脖子的手更逼近一步，明诚的腿碰到了办公桌，已经退无可退却还是不愿住口：“汪曼春瞎了眼才没有看出你的问题，你……”
“阿诚啊。”明楼的嘴唇就在他的耳边，呼出的热气顺着领口钻进去，带笑的气声勾人得厉害，“不愧是军统毒蛇，被你看出来不算丢人。”
“明楼。”明诚笑了笑干脆坐到了办公桌上，拉出了明楼打得齐整的领带缠在指间，另一只手绕过他的脖颈学着他的样子对着他的耳朵呵了口气，感受到明长官整个人猛地一僵，这才慢条斯理地继续说，“你最好管好你自己，不然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真丢人。”
明楼的僵硬只是一瞬间，阿诚的威胁在他耳中早已变了味，他再往前一步，明诚作茧自缚坐到桌上此时只能任由他强硬地挤进两腿之间。
“出去！”明诚这才板起脸，手撑着明楼胸口不让他再靠近。
“出去？”明楼咬着牙笑，“那我也得先进去吧？”
“明长官是要汪处长和我不共戴天？”明诚冷笑，手上的力道却是不敢松。
“我上次就想问你了，怎么是汪处长和你不共戴天不是你和她不共戴天？”明楼的嗓子干得厉害，连声音都带着哑了，灼热的吐息撩得明诚从耳后麻到尾骨，手上一时卸了力道，被明楼一把摁到桌上。
明诚装模作样皱皱眉：“左右我现在是您的秘书，明长官若是实在想得厉害，我开车送您去烟花间？寻常烟花间怕是也入不了您明大少爷的眼，不如……”
“再多说一个字试试？”明楼看着明诚脖颈上那一点似有若无的红，眼睛里似是烧出了火：“牙尖嘴利，欠管教。”
“明长官想管教我？”明诚歪了歪头，一把扭过他受伤的左手，明楼猝不及防闷哼出声，明诚笑了起来：“还是等明长官伤好了再说吧。”
**********
Tip：那什么我就在驾驶座上坐一下，我不开车，请大家有序下车，不要买票
胖楼：这一脚刹车直接把我甩出了车外，其实我只是手上有伤不影响开车的
诚诚：我要炸车了别拦着我
曼丽：哥哥出门撩汉子了，好无聊啊
小明：我怎么又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