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沉曦

一个短小的目录

伪装者AU
楼诚不是兄弟
会有台丽和风镜

实在想不出剧情那我只能假装有剧情了
———————以下正文——————
明楼印象里的阿诚，多数还是他年少时的模样：个子不高的孩子缩在他母亲身后，细长的手脚显得身上的衣服更不合身，不论明镜怎么好说歹说都只敢怯怯地叫他们“大少爷”和“大小姐”。
即便是那天在明镜的提醒下想了起来，明楼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去巴黎这些年正好完美地错过了阿诚从少年过渡到成年的时间，一时间很难把现在的明处长和当初那个多和他说几句话就像是要弄哭他一样的小孩子联系在一起。
尽管阿诚在少年时就纤长的四肢已经预示了他将来绝不会矮，但至少明楼走时他还只能拉到他的袖子。明家两姐弟都身材高挑，明楼也是从小到大一直被人艳羡，未曾想几年一过，眼前芝兰玉树的青年竟然抽高到了同他差不多的高度。还是同小时候一模一样的纤长，新政府难看的深色制服在他身上都能更衬他几分，长腿细腰的，及膝的皮靴和白色的手套。
说到手套，明诚似乎格外中意各式各样的手套，除了新政府统一发的白手套，明楼还见过他自己的黑色皮手套，彼时明诚坐在车里，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在耳边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嘴角斜斜地勾起来，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明诚的手，说好看似乎有些不妥，但留过洋的明大少爷搜肠刮肚也想不出一个更好的词来形容那双骨节分明指节修长的手，大约所有的繁复到了最后都会返璞归真，他不懂为什么明诚总是变着法子地要把这样一双手藏起来。
向组织汇报过后明楼左思右想都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最后还是明镜一鞭子抽醒了他。对了，是明镜的态度。明镜对于他去新政府任职是千万个不同意，跪了小祠堂不算还挨了家法。明诚既然叫明镜一声大姐，想必明镜就算没有教养他他心里也是敬重明镜的，如果他真是一门心思在新政府谋职，心甘情愿做这个情报处长，明镜肯定不会再让他进明家的门。可他那天回来看到的是什么？明诚跪在茶几前听明镜的训，明镜喊他也是喊的“阿诚”，这哪里像是不让他进门的架势？明镜如此放心，那就极有可能明诚已经被一方拉拢有了保障，明楼的心沉下去又浮上来，他是上海情报站的组长，组织没有必要隐瞒一名这么重要的成员不让他知道，那剩下的似乎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三年前军统在上海的情报系统全线崩溃，毒蜂紧急撤离他也有所了解，明诚上任76号情报处长正好是三年，再结合他上任以后的工作成果，他极有可能就是军统的毒蛇。
其实那次救市沙龙的事他也一直觉得有些奇怪。汪曼春关心则乱，让人当枪使了也不自知。派来试探他的人就是颗必死的棋子，物尽其用，他探问的消息也必然是最迫切要被证实的。明诚对他的身份不可能没有怀疑，为什么最后还是选了军统？明诚手臂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几年前他还是副处长的时候确实经常出外勤，于曼丽就是他那次自己捡回来的；但如今他已经是正处长，平时根本不出76号的大门，他的伤是哪来的？
只是这一切到目前为止都只是他的推测，凭的仅仅是明镜对明诚的态度，明楼深知情报工作最重要的还是证据，一切都不能太早下结论。
明楼本来以为明诚想起来了他们小时候的那么几次见面能稍微拉近一点他们的关系，没想到明诚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比如长高了？明大少爷，夸人能不能换换词？”
明诚这话虽然是笑着说的，明楼却没有把它当作一句玩笑。“长高了”这话还是他刚回上海去见汪曼春的时候随口说的，那天他分明记得他在76号见过明诚，端着酒杯站在楼上，一脸寒霜。明诚是在提醒他，就算不在场他也知道汪曼春和明楼的关系，不必跟他套近乎，这一挡挡得不露痕迹，于是明楼也不再继续小时候这个话题。其实那天和明诚说的话也不是全是胡诌，明诚的眼睛确实是他身上唯一没有变的东西。小的时候明诚总是怯怯地只敢低着头抬眼看人，自下而上的角度显得他的眼睛更大。不同于明楼一双细长的眼睛，明诚的眼睛很圆，睁大的时候更有一种不符合年龄的乖巧。明诚似乎是个矛盾体，长了这么双眼睛偏偏嘴唇薄得厉害，特别是抿起来勾起来的时候。明楼听过一种说法叫嘴唇薄的人薄情，他自己的嘴唇也不厚，对此不置可否。对汪曼春的利用还要继续，虽然心有愧疚但也不得不为之。明楼和她看完一场电影，是没什么新意的白蛇传，汪曼春说她喜欢白娘子能为爱人移山填海，明楼知道她在说什么，但他没有答。
汪曼春也习惯了他这副总是忧心忡忡的模样，挽着他的胳膊突然“咦”了一声：“那不是明诚吗？”
明楼回神，身材颀长的青年懒散地靠着车，菲薄的嘴唇叼着一支没点燃的香烟，墨镜没有摘下，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在风衣口袋里摸索，明显是在等人。他在等谁？明楼有些不切实际地想，如果明诚真的是在大街上等军统的人，他该怎么转移汪曼春的注意力？只是还没等他想出了应对之策，一个衣着鲜艳的女孩子就撞进了明诚怀里，明诚嘴里的烟掉了也没有在意。隔得太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看见看见明诚轻轻地揉了揉女孩子的头，女孩子拉着明诚的胳膊明显是在撒娇。平时的明处长公事公办，就算是笑也像是例行公事，现在倒是抿着嘴笑得真心。汪曼春也没见过明诚这个模样，兴致勃勃地拖着明楼就直接过去：“明处长，这么巧啊。”
明诚似乎一瞬间就又变回了明处长，脸上的笑假得让明楼很不舒服。汪曼春一反常态力邀明诚和那个女孩子一起吃饭，明楼看明诚一脸不情愿，鬼使神差地附和汪曼春：“也好，我正好有事要和明处长说。”至于被踩的那一脚，着实只能算他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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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内心活动丰富的胖楼，又摸了一章鱼的诚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