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赵】跗骨 03
破镜重圆梗
偶尔掉落凌李
不好吃不要打我
—————以下正文—————
住院部和门诊部是两座连在一起的大楼，赵启平拿了前两天小李警官拜托他买的漫画夹在他的检查报告里抬腿就往住院部走，一路上遇到若干主动和他打招呼的漂亮小护士后总算是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李熏然的病房门只开了一半，偶尔有几句话从门缝里飘出来。
“凌院长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李熏然胳膊和腿上都打了石膏不能动，只剩圆圆的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凌远。
“怎么?李警官这么急着出院，是本院饭菜不好吃还是对我的服务不满意？”凌远刚下了一台小手术，白大褂敞着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很破坏他精英形象的保温桶。
“没有没有，贵院的伙食很好，那个…那个服务也很好。”李熏然到底没好意思说凌院长的服务，凌远装作没看见他红红的耳朵，拖了张椅子坐到病床边，随手把保温桶放在桌上：“先吃饭吧。”
“哦好的，谢谢凌院长。”李熏然应了一声就伸手去接，凌远却端着碗没有要给他的意思。
“你的手能用了？”
“可以的可以的。”李熏然伤的是右手干什么都不方便，这段时间都是凌远给他喂的饭。一想到凌院长那么忙还每天亲自来照顾他李熏然就觉得非常不好意思，“那个…这段时间给您添麻烦了。”
凌远搅着碗里的汤，看着李熏然因为不好意思而变得更加红的耳朵一本正经地叹了口气：“其实也不麻烦，只要李警官不要一直惦记着带伤出院就好。李局长可是说过，要是我把你提早放出去了，这张病床也不用收拾了，下一个躺上去的就是我了。”
“啊？”李熏然一听赶紧解释，“凌院长你不要误会，我爸他就是长得比较凶，说话也比较凶，他真的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凌远笑了笑：“李局长也是爱子心切，不过还是希望小李警官还是可怜可怜我。”
李熏然挠挠头眨巴眨巴眼睛：“要不我出院了以后请凌院长您吃个饭呗？”说完自己的脸倒是“腾”一下红了，“那个…我就是觉得…”声音越来越小，含含糊糊地也没说清楚到底是觉得什么。
门外的赵启平实在听不下去了，什么“对我的服务不满意”，什么“下一个躺上去的就是我”，没看出来师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装可怜的功夫熟练得很嘛，等了片刻一把推开房门：“熏然你…哟，院座也在啊。”
凌远的一个“好”字硬生生哽在喉咙里，李熏然红着脸埋头扒饭，他回头眯着眼睛看一脸无辜的赵医生：你最好等会儿给我个正当理由。
“这是李警官的检查报告。”
“李局长今天打电话给我，说你跟的那个案子已经结了，让你不用急着归队。”凌远从赵启平手里接过报告翻了翻就放下，“先吃饭吧。赵医生你跟我出来一下。”
赵启平在关门前对着李熏然指了指那本合着的蓝色文件夹，小警察会意地点点头，门一关上就用那只完好的手去够心心念念很久的漫画。
“什么事？”
“没事没事，这不是快到饭点了，想请师兄吃个饭。”赵启平打了个哈哈。
凌远伸手指指赵启平：“少来，每次叫我师兄就没好事。”
“这次真是好事！”赵启平生怕凌远拒绝，“哎师兄，我可是还给李警官带了漫画啊，过河拆桥可不道德啊！”
“这河都过了，桥拆不拆也就无所谓了吧？”凌远看了一眼表，抬腿往电梯走，“走吧，食堂一会儿就开了去晚了得排队。”
“师兄啊，有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但是不知道当不当问。”
“不当问。”
“这食堂还没开，李警官的午饭哪儿来的？”赵启平以前只知道凌远给李熏然送饭但从没有亲眼见过，今天一算时间才觉得不对。刚才顺势看了一眼菜色，我去，来了附院五年都没见过这样的。
“我做的。”凌远斜了他一眼，“赵医生有什么问题吗？”
“看不出师兄你还会做饭，贤惠！这年头会做饭的男人可不多了啊，李警官好福气。”
“赵启平。”凌远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笑容僵硬地赵医生，“你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一会儿工夫说的奉承话可比咱们认识这么多年说的还多。你到底惹什么事了？”
他们俩今天到的早，几句话的时间就已经排到了点菜的窗口。
“院座您请。”赵医生双手奉上自己的饭卡，“随心所欲，不必客气。”
“到底是什么事。”凌远拿出老干部的气势，“小赵啊，有什么困难和院长说说。”
“我想值夜班。”赵启平在自己的菜里挑挑拣拣不敢看凌远，末了又欲盖弥彰地加了一句，“咳，这不是前段时间让院长您给特赦了一段假嘛，怪不好意思的。”
“这种事你们科室自己调度不就好了，还来跟我说，想让我给你评先进啊？”凌远也皱眉，他这个小师弟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往常看见他溜得比兔子还快，今天这么一反常态，可不像是只为了个夜班的事。
“我想值剩下半个月的夜班，这不是得师兄您批准嘛。”赵启平殷勤地把红烧肉往凌远面前推，“师兄吃啊。”
凌远放下筷子：“赵启平，把话说明白了，不然你这个夜班我不批。”
“唉。”赵启平也放下筷子，瞪着眼睛组织了半天语言，“我这个……前阵子碰到个难缠的……就想避一避嘛。”
“那个小姑娘？以你的道行还不至于要被她逼得值夜班吧？”
赵启平咳嗽了两声，不是小姑娘，是个老男人，道行深得他值夜班都不一定顶得住。“师兄你不懂，这个事比较复杂。我跟你说啊……”
果不其然凌远立即皱眉挥手：“免了，没兴趣。”
赵启平偷偷松了口气，按照凌远的性子藏着掖着他更容易起疑心，如果他装出一副倾诉欲极强的样子凌远倒是会避之不及。具体例子可以参考韦天舒。
“那师兄我的夜班？”
“准了。正好我马上要去外省几天，你值夜班也能帮我多看着点熏然。”凌院长大手一挥。
“保证完成任务，不辜负领导厚望。”赵启平立刻笑成一朵花，只差起来给凌远敬个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