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赵】跗骨 02
破镜重圆梗
偶尔掉落凌李
不好吃不要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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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宗明站在附院门口抬头看附院的门楣，心里却不由得感叹，当年的赵启平是真狠心，二话不说就辞了工作跑到上海，短短一星期就彻底从他谭宗明的生活里退了个干干净净，等他回过神来人都跑没了，联系方式全部换掉租的房子人去楼空，他这才想起来他根本不知道赵启平有什么朋友他可以问的。如今回想起来也不知道他们当时到底是怎么搞在一起的。
赵启平今天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原本就龙飞凤舞的字今天更是飞起来一样，药房的小护士都给他打了两个投诉电话了。门口隐约有些嘈杂，手里已经写不出字的圆珠笔被“啪”一声扔进废纸篓，赵启平翻遍了所有抽屉只找到一支铅笔拿在手里，抽屉也懒得推了，嘴里喊着：“下一个。”
门外等着的人走进来，随手关上了门。赵启平有些奇怪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几秒之后猛地在反应过来刚才看到的人是谁，再一看电脑上的资料：“谭宗明！”
“赵医生。”谭宗明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了下去，看着他惊恐的表情有点好笑，“怎么了赵医生，不给看病么？”
你个有私人医生的来医院看什么病！赵启平心里这么想但不能这么说，只能例行公事地问：“哪里不舒服？”
谭宗明大大方方把手放到桌上。赵启平忍了又忍才没有把那只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的手给掰折。谭宗明看着他皱起的眉头和蠢蠢欲动的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五年了，这点小脾气一点没好。
“没什么问题，你这样的情况连药都不用开，回家好好养着就行了。”赵启平飞快地结束了对谭宗明的诊治，而谭宗明还在死盯着刚才赵启平摁在他手上的手指。
“谭宗明！”赵启平实在受不了他的目光，咬着牙又说了一遍，“你可以走了。”到底是想到给他掰折了自己还得给他接，懒得费那个力气。
“请问医生，那如果晚上我的手再疼起来怎么办？”
看着他这张故作无辜的脸赵启平真想问问他这五年到底干什么去了，脸皮怎么变得这么厚了。“你的手没有问题，如果你实在疼得厉害……”他勉强把“那就截肢好了”几个字咽下去，“那医生也没有办法。”
“唉我平时一个人住，万一到时候真的疼起来不知道能不能给赵医生打电话？”
“不能。”赵启平胳膊一扫就把桌上的名片盒划拉进了刚才没关上的抽屉里，“我下班以后不接工作电话。”
这话连曲筱绡都骗不了又怎么可能骗得过谭宗明，但赵启平算准了谭宗明拉不下这个脸跟他计较，但他没算到谭宗明的脸皮比他想象的还厚。
“懂了，赵医生的意思是，下班以后只接私人电话是吧？”眼看着谭宗明用那只“万一晚上疼得受不了”的手撑着下颚和他说话赵启平就更生气了。
“谭宗明！”
“别拍桌子，手疼。”
赵启平到底是把谭宗明轰了出去，心里默念三遍凌远前两天开会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能主动和病人及其家属发生正面冲突，在把人轰出去以后还不忘警告上一两句，只是看他的样子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关上门赵启平狠狠吐了口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曲筱绡以后再拉他去这种什么聚会他打死都不会去，但是谭宗明要是追到医院他也不能跑，不知道这个事能不能去和凌远通个气，不能主动和病人及其家属发生正面冲突，他主动避开这种找事情的“病人”总可以吧？抬手刚想拨内线电话到院长办公室，看了一眼电脑屏幕就发现快到饭点了。手里的电话重新放下，这个点院座肯定不在办公室而是去给人投喂去了。
前些日子他们科收了一个警察，据说是什么刑警队的副队长，刚入院的时候就引起了小护士们的集体骚动，连整天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院座都惊动了。赵启平在手术室里看到凌远的时候还有点懵，虽然这个小警察的伤是重了点，但是还没有严重到要凌远出马吧？院座今天很闲吗？等到手术以后赵启平去查房亲眼目睹了大忙人院座是如何轻手轻脚地给麻药还没过所以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的小警察擦脸上的血污的才觉得不对。伸手一翻，病人：李熏然；管床医生：凌远。
“哟，院座，您什么时候开始管床了啊？”
凌远一回头就看见了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跟出去不要打扰李熏然休息。
“里面那位是李局长的公子。”
对市公安局长的儿子特别关照，看起来很符合凌院长的某些不良作风。
“了解。”赵启平点点头，“院座你不会以为我也会信吧？”
“没指望。”凌远完全没有被拆穿的不好意思。
“是是是，师兄您这是…要下凡了？”
凌远看了一眼还没醒的李熏然，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赵启平“啧啧啧”了几声：“凌院长，我要申请单身狗补助。”
凌远爽快答应：“赵副主任，只要你管好你的嘴。”
赵启平扔下笔，最后打算还是自己跑一趟。他这个师兄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但当着李警官的面他就不能像往常一样自如地剥削他了。
谭宗明出了医院，一整天心情都好得出奇。只要一想到赵启平气得瞪圆的眼睛和压着怒气的“谭宗明！”就忍不住想笑。对面的安迪用力咳嗽了一声，谭宗明笑眯眯地回神：“啊安迪你什么时候来的？”
“十五分钟以前吧。”安迪狐疑地看着格外喜悦的老板，手里东西往前一推，“你今天怎么回事啊？”
谭宗明低头，早上和私人医生的聊天被截了屏，“有什么病是你治不好非得去医院的？”，小医生配了个哭唧唧的表情：“老板对我不信任。”
“没有的事。”谭宗明一脸正色，“这正是老板对她的信任。”
